提到上次他去她住處,許輕宜還會尷尬,只點了點頭。
又說了句:“我也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他要是真的蹲她,那個人撬鎖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。
沈硯舟雙手放在衣兜,步伐之間和她保持著距離,“嗯,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看到那人了,顧不上接。”
許輕宜猜到了,她在房間里能聽到外面的打斗聲,只是那會兒沒往打斗上想。
馬上走到修理廠了,許輕宜打的車還沒來,她看了一眼手機,才發現被司機取消了。
“去坐會兒嗎。”沈硯舟問她,“你那兒門被撬了,房東聯系了人,估計還沒弄好。”
剛剛房東確實聯系她了,說大門會免費給她換好,屋里的私人物品也保證給她保護好,不過今晚她要在外面湊合一下了。
沈硯舟的修理廠還沒關門,那個胖胖的光頭大叔就在門口,而且已經看到他們倆了,直接沖這邊招手。
“許小姐?”
許輕宜禮貌的彎了彎唇,她不打算進去坐了。
胖叔卻直接小跑兩步過來,“許小姐,我得給您道個歉!”
沈硯舟看了一眼她穿的睡衣,略頷首,“先進去吧,外面冷。”
胖叔這一看沈硯舟的樣子,嚇了一跳,“發生什么事了?怎么搞成這樣?”
“你不是說去給人當什么護花使……”
沈硯舟語調隨意,打斷胖叔,“沒事,給人倒杯水。”
胖叔一臉擔憂和狐疑,又一邊點著頭,“那許小姐你等會兒,我給你倒個水……”
又對沈硯舟說:“前臺那兒有醫療箱呢,我一會兒給你弄弄。”
胖叔給許輕宜倒了一杯水,嘴里忙不迭的說著,“許小姐,我聽說你之前見義勇為,然后家屬打攪到你了?”
“這事怪我!”
“我想的是見義勇為這么光榮的事兒,他們送錦旗、送紅包那都是對好人的肯定,正好總看你兼職,這是你該得的,沒想到弄成這樣。”
“你住海濱區這事,我從梁方霖那兒套的話,舟哥本來也提醒我了,讓我別摻和,我這……好心辦壞事了!”
“總之,確實很對不起!惹得你跟舟哥還因為我吵架……”
胖叔說到這里,收到沈硯舟的眼神,就沒再說下去了。
許輕宜蹙了蹙眉,不是沈硯舟說出去的?她錯怪他了?
她只能笑笑,“沒事了。”
胖叔又道了一次歉,然后過去給沈硯舟處理受傷的地方。
“完了,你這手怕是骨折了。”胖叔眉頭皺起,“能動嗎?”
沈硯舟試著活動了一下,閉了閉眼,“疼。”
許輕宜看著他受傷的那個手腕,正好是他那天關門夾到的那邊。
是不是那會兒就已經傷了?她關門很用力的,也沒料到他竟然敢直接伸進來。
沈硯舟朝她看了一眼,就像知道她在想什么,“不是你的關系。”
他不說還好,他越這么說,許輕宜這會兒心里越愧疚。
三個人直接開車去醫院掛了個急診。
沈硯舟的手腕確實是骨折了,但還沒到骨裂的地步,也得養一段時間。
他那個手被打上了石膏,起碼要保持十天。
弄完石膏出來,胖叔打趣沈硯舟,“這也好,剩一個手,你總算能休息休息,我都怕你過勞死。”
“順便也能拒絕天天往廠里跑的小姑娘,一個手可玩不出花樣……”
沈硯舟睨他一眼,“別瞎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