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為困得出幻覺了,眨了眨眼,“你怎么過來了?”
沈硯舟抬腳往里,許輕宜下意識拉了他的手腕,“有電!”
師傅從里面揚聲喊:“拉閘了已經,要拿東西是不?進來吧!”
沈硯舟看了一眼她的手。
許輕宜連忙松開了。
他又看了看她,“你房東聯系的我,說你沒地方去。”
哦,許輕宜想起來房東之前給她發微信說有人找他,她就知道那人是沈硯舟。
她的房東是真好。
“你也跟房東認識?”她問完又自顧道:“哦,你租了隔壁。”
沈硯舟:“我沒住隔壁。”
怕她會不自在,他又特地解釋,“是修理廠有東西放這里,我只偶爾過來拿。”
“進去拿行李嗎?”他問她。
這幾天都沒辦法回來住,許輕宜確實必須拿平板和另一臺手機走。
想了想,又去小隔間拿了兩個試用品裝到包里,工作還是要進行的。
許輕宜的所有東西也就兩套衣服,一套洗漱用品,一個小箱子就放下了,雙肩包里是工作資料和情趣用品。
沈硯舟把她帶到了他在修理廠的那個房間,先打開門給她看了一想,“能住嗎?”
房間不算大,但挺干凈的,四十來平米大開間,有衛生間。
問題是兩個人怎么住?
沈硯舟:“我出去住。”
許輕宜:“附近的酒店都滿了,我全問過。”
“其他人是不是也有宿舍,或者你和別人擠擠?”總比打地鋪強。
沈硯舟看了看她。
許輕宜反應過來,“沒宿舍?廠里就這一個房間?”
他這才點頭,這個房間也只是他平時的休息室,晚上睡這里的時間也很少。
許輕宜指了指地上,“我睡這兒,你睡床。”
她實在是困得不行了,她也想睡床,但絕對不能跟沈硯舟一起。
她怕自己的理智控制不住身體的病。
沈硯舟動作倒是利索,三兩下打好地鋪,“我睡吧。”
許輕宜實在沒力氣爭,四點了,再折騰會兒天都亮了。
她還想趁天沒亮,修理廠員工沒來之前離開這里,否則說不清跟他的關系。
于是沒再客氣,躺到床上直接秒睡。
這個季節早上天亮得晚,加上京市冬季總是霧霾,快八點也灰撲撲的。
許輕宜腦子里逼著自己醒過來,卻分不清自己到底醒沒醒,像在做夢。
她從床上坐起來,想去衛生間,但忘了沈硯舟的房間格局和她住的那兒相反。
她下床往左走,那兒是沈硯舟打的地鋪。
許輕宜毫無防備,腳下突然被地鋪的被褥絆了,直接往下摔。
身體唯一的本能就是伸手支撐。
一秒后,觸手可及沒有堅硬,她整個人一大半正好摔在沈硯舟身上,一點痛感都沒有。
看來真做夢。
再下一秒,許輕宜腦子炸出一個念頭:他裸睡!
她的指尖觸到了沈硯舟肩膀和腹部的肌肉,比現實里好像要軟一點點。
好摸。
而她的臉就恰好撞在他脖頸處。
那是親密時她最喜歡親的地方,這樣直接送到她嘴邊,她忍不住輕輕吸氣,嘴唇和臉頰都貼了上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