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宜在浴室里突然發出一聲低叫,疼得吸氣。
“怎么了。”沈硯舟的聲音傳過來。
她疼得氣息不穩,短暫的幾秒都說不出話,“……摔了,疼死了。”
“摔哪了?”沈硯舟的聲音幾乎是立刻就恢復了往常,“能不能動?”
許輕宜疼得倒抽氣,她是真摔。
聲音都帶上了一點點的哽咽:“不知道骨折了沒有,一動就疼……”
“那就別亂動,我給你叫醫生,你找個朋友陪著去,太晚了……”
后面沈硯舟又交代了好幾句,發現她一點動靜都沒有,才停下來,“許輕宜?”
“我沒朋友。”
許輕宜稀松平常的說了這么一句,沈硯舟卻聽得一陣沉默。
“沒事,你先休息,我自己處理,先掛了。”她說。
臨掛掉的那一秒,好像聽到沈硯舟問了一句“有沒有錢去醫院?”
許輕宜這會兒確實有點狼狽,忍著疼痛從衛生間離開,也顧不上收拾自己和浴室,先緩緩再說。
過了幾分鐘的時間,許輕宜的手機響了一下。
沈硯舟發過來的短信躺在亮起的屏幕上。
【實在不舒服就先叫救護車,我走最近的航班,得兩小時才到】
她盯著短信看了會兒,雖然是她預想的結果,但又總覺得有點意外。
他真連夜回?
今天又累又折騰,她握著手機靠在沙發上迷迷糊糊開始打盹。
電話打進來的時候,她瞬間被驚醒。
“我到樓下了,跟你說一聲。”沈硯舟的聲音。
這個時候想上樓找他還不忘打個報備。
許輕宜惺忪的撐著額頭,有些好笑,早知道有一天會被人當棋子去勾引他,她之前就別那么兇了。
許輕宜“唔”的應著聲,“我給你開門。”
但是她瞇了一會兒,一動更是疼,脖子都僵了。
沈硯舟:“大門密碼告訴我,明天你再改一組。”
那倒不用。
她直接把密碼告訴他了。
去醫院的路上,許輕宜歉意的看了他,“你原定出差回程是什么時候?”
沈硯舟看起來并不在意,“不用管,有人負責那邊的工作。”
哦,那她心里舒服點了,反正她的任務已經完成。
她摔到尾椎骨和旁邊那塊骨頭了,坐著疼,走路疼,彎腰也疼。
幸好沒有其他問題,緩幾天慢慢就會好,大夫給了個噴涂的藥。
從醫院回到公寓,已經夜里一點了。
許輕宜緩慢下車,回頭看了他,“你開過去吧,挺遠的。”
沈硯舟一手撐著方向盤,“確定自己上去?”
她點頭。
“我以為你會邀請我一下,沒功勞也有苦勞。”
許輕宜下車動作停住。
“開玩笑的,我送你上去就下來。”于是他從那邊下車,繞過來抱她下車。
兩個人一路都沒說過話。
許輕宜的視線大多在他側臉或者下顎上,然后又挪開。
被這么親密的抱著,換做平時,她早犯病了,奈何有傷在身。
他走的時候,許輕宜想起個事,把他叫住了。
沈硯舟回頭看過來,“怎么了?”
許輕宜還有那么一點不太好意思,“你上次給我送的那個藥,在哪買的?”
他看起來沒明白她說的藥是什么。
她:“就是……第一次之后你讓我擦那個……”
許輕宜掩飾不自在的咳了一聲:“挺好用的,好像有保養的功效,比較適合我。”
職業,加上她現在要任務,會比較頻繁,有必要好好養護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