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宜睡了一覺。
醒來也是被電話吵醒的。
看到備注“boss”,一下就不困了,翻身坐起來,語調依舊有些淡,“喂。”
“方便過來嗎。”沈聿橋直接問她。
許輕宜往窗外看了看。
臺風雖然過了,雨也不是特別大,但依舊淅淅瀝瀝。
街上的積水、樹枝等等估計還沒被清理完,她過去干什么?
“住哪,可以叫人接你。”沈聿橋又說。
“不用。”許輕宜立刻就拒絕了,“你有什么事?”
在她看來,他們倆現在不完全是交易關系,只不過是許沉還在他手里,所以許輕宜不得不和他掛鉤。
沈聿橋那邊沉吟片刻,反而從她的反應里猜到:“和他住一起?”
許輕宜回答什么都不對,干脆什么也不說。
沈聿橋似是笑了一聲,又是那句話,“挺好。”
許輕宜卻從他兩個字里聽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不悅。
“我哥呢?是不是可以接回來了。”她問。
沈聿橋有幾秒鐘的沉默。
然后一句:“不急。”
許輕宜眉頭一下皺緊了,“你這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意思就是合作愉快,繼續。”
她今天本來的好心情頓時往下降,“你這個人怎么這樣?”
“你想利用我了就合作,不想管了就直接把我一扔!有沒有契約精神?”
沈聿橋低淡的語調,倒是十分理直氣壯,“道過歉了。”
許輕宜硬是被噎在那兒。
沈聿橋又說:“方便了過來。”
電話就被掛了。
手機被沈聿橋扔到沙發上,他一個手捏著眉心,轉身往陽臺走。
背對著客廳,單手叉腰,眉心是稍微皺著的。
許輕宜沒有聽錯,他這會兒確實有一股莫名的不爽,他很少表露情緒。
在今天之前,沈聿橋以為她和沈硯舟已經斷了。
當然,她繼續和沈硯舟保持關系對他來說也不是壞事。
等沈硯舟陷得足夠深,他再開始搶,豈不是殺傷力更足夠?
這么想著,沈聿橋才終于略微舒展眉宇,又從陽臺的盒子里拿了一枚巧克力喊著。
上樓處理公務。
許輕宜繼續窩在房間里,一直到時卿找她。
時卿站在門外,擔心的看著她,“你昨晚不是沒喝醉?”
她勉強笑了笑,“沒有不舒服,就是困。”
“先吃午飯?”
一群人吃飯挺熱鬧。
在飯桌上說起來是今晚離開這兒,還是明早再走。
時卿問她:“你多住幾天?”
許輕宜直接點頭答應了,“嗯。”
其實她要去時夫人那兒,而且時夫人讓她留宿,她先回海濱再過來的話太折騰。
當這么多人的面她不可能說那么多,只順口答應。
桌上的氣氛卻突然變得微妙。
這不是要開始同居?梁方霖下意識的看向舟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