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淮西和時卿都倒在沙發上,看起來都睡混混沌沌的了。
曾淮西酒量確實好,但是喝得最多,后勁兒上來也遭不住了。
許輕宜強忍著腿酸去弄了蜂蜜水,一人一杯。
兩個人迷迷瞪瞪的坐起來,“幾點了?”
她虛報了一點時間,他們估計也沒什么感覺,“快喝吧,喝完睡覺。”
曾淮西咕咚咕咚幾口喝完,“姐姐,放著,明早……我洗!”
下一秒頭一歪就睡著。
時卿喝了一些,軟軟的靠著沙發,眼皮無力的看了圈兒客廳,“沈硯舟呢?”
許輕宜下意識的緊了緊杯子,“他又沒醉,自己回去了。”
時卿舒出一口氣,那就放心了,還以為那老六躲臥室去了。
許輕宜終于回房間,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,又困又累幾秒就睡著了。
醒來時外面有陽光。
隱約聽到客廳有說話的聲音。
她看著這寬敞精致的臥室,漂亮的頂燈,緩了一會兒,慢吞吞的起床。
時卿和曾淮西當然都醒了,沒想到的是沈硯舟也過來了。
許輕宜洗漱完換了衣服出去的時候,沈硯舟目光自然的朝她看來。
她不自在的移開,跟時卿打招呼,“這么早?”
時卿打著哈欠,“有什么辦法?這兒有更早的老年人,非不讓人睡。”
說的是沈硯舟,特地買了早餐過來敲門。
沈硯舟冷俊的睨他一眼,“數你最能吃。”
時卿得意的一笑,一口一個包子,就吃!
沈硯舟買了牛奶,也買了豆漿,稀松平常的問她:“喝哪個?”
許輕宜哪個都不太想喝,只想喝水,“我有點渴……”
許輕宜自己去倒了一杯水,渴得一整杯都能喝完,但沈硯舟時不時看她,她只好停了下來。
別的不太想吃,她去拿了一根油條。
他們三正在聊雅源的房子,也就是她現在租的這個,許輕宜就在旁邊慢慢吃。
時卿和曾淮西坐在沙發上,沈硯舟在陽臺的臺階上坐著,隨意倚著旁邊的墻。
她坐在餐廳這邊,中間是開闊的,一抬眼就能看到沈硯舟。
他剛好面朝這邊,看似不經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,但又總覺得已經看了好一會兒。
許輕宜剛張嘴咬油條,撞上他淡然又深邃的視線,不自主的想到他昨晚吻她手指,臉頰一下子發燙,血液跟著往上涌。
她那一口硬生生只咬了一小個角,又不動聲色的挪了個角度,避免和他對視。
沈硯舟表情莫測的收回視線,也稍微側身,依舊靠墻,往窗外看,“天氣真好!”
時卿往外瞥了一眼,“你眼睛什么不要可以給我啊。”
剛起來的時候天氣確實很好,但是這會兒明明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架勢。
不過也好,時卿笑著問許輕宜,“這么大的雨,我回不去了,怎么辦?”
許輕宜把那杯水喝完了,還想喝。
看他一眼,“你回去也沒課,先待著吧。”
曾淮西立刻接話:“我中午也沒事,晚上才上班。”
許輕宜隨口說:“那你們三斗地主。”
有人在也好,他們倆都走了的話,只剩一個沈硯舟,還就住他隔壁,心里總感覺沒底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