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沈硯舟回來了卻說沒有?
許輕宜突然睡不著了。
他是真的介意嗎?所以突然覺得她不干凈,沒意思了?
以他在會館的風流勁兒,什么樣的女生都能有,想吃點新鮮的也不一定。
在沈聿橋讓她保持關系高黏度的時候,他突然變冷淡,許輕宜差點失眠。
第二天,她極少起得這么早,去電梯間的椅子上坐著,看著沈硯舟的那扇門什么時候開。
結果她守到九點半,硬是沒見沈硯舟出來。
她太困了,回去接著睡了個回籠覺,可能昨晚真的幻聽了。
十二點起來吃午飯,許輕宜出了一趟門。
開車之前,她打給沈硯舟,他的回答還是淡淡的:“在忙”。
她也不是搞突襲,就是想過去看看,他到底怎么回事。
車子停在汽修廠外,許輕宜徑直往里走,打開后廠的門掃了一圈。
梁方霖這才看到她,“找舟哥?他沒來。”
“這幾天他都在市里嗎?”
梁方霖搖頭,“那不是,昨晚還在店里,下班走的時候很晚了。”
不過,這個時間,梁方霖確實不知道老板在哪。
許輕宜能找沈硯舟的地方不多,不可能把這一片餐廳都找一遍。
她把車開去了港口。
遠遠就看到沈硯舟的游艇還是在那個位置停靠,那會兒看不出來他在不在。
直到走近了,越過休息室,許輕宜看到魚竿伸入海里,就知道他在甲板上。
她拿出手機,打給他。
聽著沈硯舟的電話鈴聲在游艇那邊響起,然后被接通。
許輕宜見他不說話,有些諷刺的問他:“忙?釣到魚了嗎。”
游艇休息室另一面的人突然站起來。
許輕宜掛掉電話,看著他。
她也沒表現出更多情緒,跟著上了游艇,但是沒忍住陰陽怪氣的給他出主意,“你要是想躲我,就不應該在海濱區,到市里我肯定就找不著。”
沈硯舟欲言又止,把手機放在一旁,“想喝什么?”
許輕宜這才稍微清冷的看著他,“我想喝的你都有嗎?”
“茶室里有的,你都知道……”
她柔唇微動,意味不明,“我不喝那里面的。”
沈硯舟低眉看她。
雙方都沉默好幾秒,還是他去握了她的手,想讓她進茶室。
許輕宜原地站著,直直的看著他,“你在躲我嗎?”
“因為時卿的事?……到底還是決定不要跟我有關系了?”
沈硯舟壓抑著神色,不看她的眼睛,“先進去,外面熱。”
許輕宜避開他的碰觸,“說清楚。或者你不想多說?我可以直接走。”
她出來穿得少,還沒防曬,平時宅著不外出,皮膚在太陽底下跟透明似的,恐怕一曬就要紅。
沈硯舟略強勢的把她帶進了茶室。
許輕宜就在上次他們做過的那個位置站定,眸子微微仰起,無聲又暗示的看著他。
她和他的每次對視,就像是一種意境式接吻,彼此都明白對方的意思。
但這一次,沈硯舟沒像往常任何一次一樣主動吻她。
他甚至想避開她的視線。
許輕宜算是徹底確定了自己的猜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