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識的握緊了筷子。
但一想,她在車里看到他了,他在外面應該是沒看到她的,否則不會直接走。
于是很簡單的說了句:“兼職,怎么了?”
沈硯舟稍微松了一口氣,勉強彎了彎唇角,“沒事。”
但是許輕宜有事了。
被他這么一嚇,雖然表面平靜,但說不上怎么,反正是不想吃了。
難怪說胃是情緒器官,都被嚇得沒食欲了。
她弱弱的看了看沈硯舟,“要不,我們先……?”
按摩完再吃也一樣,反正中午吃了大餐,也不餓。
沈硯舟本來壓下去的心思又起來了,還是勸她,“吃,沒關系我不嫌棄。”
他越這么說,許輕宜越覺得這時候吃蔥油面確實煞風景。
還是不吃了。
她放下筷子,沈硯舟看著她,“確定不吃,等結束不知道幾點了。”
能幾點?
許輕宜沒忍住嘲諷了一把,“昨天早上挺了十幾分鐘,你是不是太自信了?”
這幾天下來,只有昨天早上最樂觀的,這已經隔了一天,萬一又前功盡棄了呢?
沈硯舟順坡下驢,“也是,那你更得挑最后的那套了?”
許輕宜:“……”給自己挖了個坑。
她去拿了幾個仙女果,兩個自己吃了墊肚子,兩個塞沈硯舟嘴里。
然后兩個人差不多是形成的默契,許輕宜轉身去衛生間換衣服。
而沈硯舟則是幫她挪了個椅子放在床尾,自己則在床腳找了個舒服的位置。
許輕宜從衛生間出來的那一秒開始,沈硯舟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,每一寸都仔仔細細的看。
包括她給他康復的那十幾分鐘。
療程時間待結束沒結束的時候,許輕宜忽然被他一把拉起來站在他身前。
距離太近了,許輕宜穿著這種衣服,被他看得不自在,想退出來離遠點。
沈硯舟從床腳起身,順勢逼著她往后退,逼得許輕宜又一次摔坐進剛剛的椅子里。
他俯身下來的時候,她是下意識的并攏,雖然于事無補。
不知道為什么,沈硯舟心底里涌起過的那一絲擔憂縈繞著散不盡,對她就越發熱烈而繾綣。
許輕宜不知道他是什么心境,只覺得他今晚就跟被栓了太久的狼,一副要把她拆碎了的感覺。
事后惡劣的咬著她的耳垂,“怎么樣?夠不夠久。”
許輕宜嘴硬,“還不是因為我康復手法專業。”
沈硯舟從善如流的“嗯”著,“那后面繼續給我做康復?”
這下許輕宜瞥了他一眼,想白嫖她手法的意圖不要太明顯。
“你先去復查再說。”看醫生怎么評斷。
末了,許輕宜突然問他,“你那個藥從哪里買的,我想多買點。”
沈硯舟看了看她,用那個藥頻繁點倒也沒什么副作用,但都是狠了之后才用。
她手頭還有,就預料著最近能用完?
“這么看得起我?”
許輕宜沒忍住掐了他一把,“想什么呢,我是想用來給客戶當贈品。”
沈硯舟眉頭慢慢挑了起來,“你這贈品,是不是有點慷慨了?”
許輕宜愣了一下,“很貴嗎?”
護士說貴,但她也不知道具體價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