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估計去不了。”他很是歉意的語調,“沒關系,你帶著禮物回去,一樣的。”
怎么能一樣呢?
對她來說,區別很大,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的想把他帶回家。
許輕宜看了看周圍,“這店里也不是一定要你在?讓胖叔他們多累點行不行?我們也就回去幾天。”
沈硯舟還沒說話,又被叫走忙去了。
許輕宜看著桌上的菜,她也沒吃午飯,剛剛還很餓,這會兒一口都不想吃。
她繼續在店里等了得有兩個小時,太陽都逐漸落山了,沈硯舟沒有休息過,她只好回去了。
晚上睡前許輕宜給沈硯舟發的“晚安”,第二天早上起來,才看到他的回復。
【安】
總覺得缺了什么。
回去前一天傍晚,許輕宜去拿快遞,遠遠的看到沈硯舟進了酒吧。
那一瞬間她確定他最近不對勁。
拿著快遞站在十字路口,許輕宜幾番糾結后,還是微信里問他:【還在忙嗎】
沈硯舟的回復是:【得有一會】
許輕宜不知怎么的就笑了一下,本來應該回住處的,她還是朝著酒吧而去。
天還沒完全黑,酒吧沒有那么熱鬧,許輕宜總是能在人群里一眼看到他。
沈硯舟明顯感覺到她的視線了,但是他沒回頭。
許輕宜努力調整好自己,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,看著他。
他終于和她對視,卻沒有被她抓包的尷尬,反而微微勾唇,“怎么了?”
許輕宜輕輕吸氣,“這話是不是應該我問你的啊。”
周圍的幾個人這會兒已經避開了,只剩她和沈硯舟坐著。
“你怎么了?”她身體下意識的稍微前傾,看著他的臉。
她發現很不喜歡跟沈硯舟不愉快、甚至吵架,整個人都會難受得不對勁。
所以想有什么都好好聊。
“你有什么就說出來,不要像上次一樣,我猜不到的。”
沈硯舟倒了一杯酒。
紅酒灑出來了一點,他在仔仔細細的擦拭,不知道聽沒聽她說話。
許輕宜蹙起了眉,喊他的名字,“沈硯舟。”
沈硯舟顎骨細微的挪動,低眉指了指剛倒的紅酒,問她:“要不要?”
許輕宜哪有心思喝紅酒?
他端起來自己抿了一口氣,大概是味道不盡如意,眉峰皺了一下,放到了旁邊。
他也看了她,“我沒事,但中秋是陪不了了。”
“為什么?”
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,回答她的,卻只有他的沉默。
硬性條件處于劣勢的人,往往更不容許自己過分卑微。
許輕宜現在就是這樣,她無論身世背景職業,都拿不出手,她沒辦法求著沈硯舟陪她回老家。
“你不想說就算了。”她試著后退,想看到他挽留。
但是這次沒有。
她起身準備走的時候,沈硯舟甚至都沒看她。
沈硯舟看她了,看著她的身影從酒吧門口轉彎、消失。
他還能怎么跟她說?
她和沈聿橋一定是有關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