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這樣每天回家不管多累,一看到就會心情大好。
他都聽進去,也記著?
許輕宜第一反應就是走過去,想到垃圾桶邊蹲下,把他扔掉的櫻桃掛件撿出來。
沈硯舟從身后扯了她一把。
許輕宜走得急,或者他確實沒有掌握力道,幾乎一下就把她拽倒了。
摔到地上的一瞬間,許輕宜眼眶瞬間變紅,她委屈的不是他把她摔了。
而是他明明還很在意她。
她直接過去把兩串掛墜拿出來,在地上仰著視線看著他。
“這是你給我買的東西,那就是我的了,你自己也沒權利扔。”
她想掛回去,發現壁燈有點高,夠不著,于是去搬了個凳子。
掛好的時候,沈硯舟已經面無表情的往里走。
許輕宜猶豫了一下,還是選擇跟上去。
她脫掉了鞋子,光腳踩在樓梯的地毯上沒什么聲音,但沈硯舟還是回頭看來,目光冷冷淡淡的。
他不走了。
意思很明顯,逼她自己退回去,自己離開。
許輕宜握著扶手,仰臉看向他,“你跟我說清楚。”
沈硯舟似是冷笑了一聲,“不喜歡了有什么好說的。”
她也笑了。
“不喜歡你還用我生日做密碼?”
還有,她認識他之后沒有過過生日,好像也沒跟他提過,他怎么知道的?
也可能是像她一樣從整件事看到的,這個暫且不論。
“不喜歡會在乎我的喜好,把自己家布置成我喜歡的樣子嗎?”
沈硯舟靠著樓梯,醉態下的嘴角微扯,“這讓你很得意么。”
許輕宜皺起眉,知道他喜歡,確實是高興的,她怎么就成得意了?
說得好像讓他喜歡她,是她的目的一樣。
想到這里,許輕宜腦子里電光火石,目光緊緊地盯著他。
“沈硯舟?”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?
沈硯舟已經冷下臉,從樓梯上折返下來,為了不讓她跟著,他也打算不回房間了。
他勉強晃著腳步一下把自己摔進沙發里,然后仰著脖子閉上眼睛休息。
許輕宜也跟著進了客廳。
兩個人就那么站了會兒,她去了廚房。
不熟悉這里的環境,找蜂蜜要了點時間,然后弄了一杯蜂蜜水給他醒酒。
蜂蜜水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幾上,“你喝點吧。”
沈硯舟目光惺忪的看了一眼,抬手按著眉心,但就是不喝。
許輕宜繞到沙發背面,雙手給他按太陽穴。
結果放碰到他,他一下就避開了,坐起來,臉色越發難看。
但又一言不發。
許輕宜看著他一臉壓抑和隱忍,就是不放棄,“我一定要聽你說清楚,如果你現在不說,那我今晚不走,明早等你酒醒了,我們再說。”
當然,她笑了笑,“你也可以報警說我私闖民宅。”
沈硯舟不說話,也不報警。
許輕宜盯著他看了好久,把蜂蜜水遞給他。
他雖然黑著臉不情不愿,但還是喝了,估計也知道難受的是自己。
她去把杯子放了,給他換了一杯溫水。
之后猶豫了不知道多少次,幾次張口之后,許輕宜終于有勇氣問他:“你那天,問我床墊的事,是不是不止想問那一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