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手剛要把她從身上拉開,身體就被她推著往后退了好幾步。
腳彎撞到沙發,又落回了他剛剛起身的位置。
許輕宜像個樹懶一樣緊緊攀著他,他躺到了沙發上,她就順勢往上爬。
毫無章法的吻,大概是讓沈硯舟覺得惱怒,終于握著她的手臂把她扯開。
他盯著她好幾秒,許輕宜覺得他是想諷刺她、想罵她的,但可能酒精那麻痹大腦,找不到合適的詞。
最后也只有干澀的兩個字:“出去。”
許輕宜喉嚨發酸,說不出話,只是搖頭。
然后才努力開口:“出去你就不會再找我,對嗎?”
她又一次去吻他。
仗著沙發的優勢,壓著他,上下其手。
她知道他很敏感的,幫他康復的時候,好了的那次,一分鐘甚至都不到就已經是滿狀態。
沈硯舟睜開眼,近距離盯著她,也一下子扼住了她的手腕。
但是下一秒,他突然反被動為主動,吻得異常用力,狠狠的闖入。
許輕宜一直繃著的情緒終于舒緩下來。
原來這招還是管用,所以他明明還是對她有感覺,還是不能抗拒。
他吻得她有些犯軟的時候從沙發上把她帶了起來。
離開客廳的一路,沈硯舟都沒有停下來吻她。
雖然跌跌撞撞,但是這個吻讓許輕宜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。
她被壓在墻邊的時候,甚至都不知道是哪一堵墻。
直到沈硯舟一把拉開門,然后把沉迷其中的她一把送出門外。
在許輕宜還沒從親密中反應過來的時候,已經被扔出門外了。
原來他突然狠狠吻她,不是什么情動,只是為了麻痹她啊。
呼吸還沒平穩,許輕宜靠在門外。
她不打算走了。
夏天的晚上也不冷,她的車那么寬敞,兩個人躺著都沒問題,她自己怎么不行。
沈硯舟從樓下上樓,從窗戶里看到她的車燈亮起。
但也只是亮起,半天都沒有挪動,眉峰終于一點點的擰死在一起。
許輕宜看到二樓的燈亮了。
她以為沈硯舟會下來的,結果并沒有。
但是她接到了時卿的電話,問她:“你在西山別墅?”
許輕宜抿了抿唇,“不是來找時夫人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時卿帶著幾分惺忪的聲音,“沈硯舟給我打的,他也住那兒嗎?”
許輕宜沉默了會兒,“你別管了,還有,別跟時夫人說。”
她和時卿在時夫人面前還是假裝的情侶關系,時夫人要是知道她和沈硯舟的關系,肯定覺得她腳踏兩條船。
以后就不會帶她在圈子里接觸客源了。
時卿笑了一下,“我又不傻,沈硯舟讓我過去接你,你要不去我那兒住?我沒在。”
許輕宜知道他最近很忙,上周開始定位是在國外,好像在考察什么項目。
許輕宜還是拒絕了,“不用,你別理他。”
時卿也沉默了會兒。
依稀也能猜出來她現在對沈硯舟的主動,但沈硯舟既然不理她,時卿倒是挺高興的。
看不管怎么樣,一整夜待車里怎么行?
“那我一直通著電話陪你好了。”時卿不大在意的口吻,怕她覺得不自在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