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是想回,被困在店里了。
人家本來準備關店的,因為她要借移動充電寶才延遲了半小時。
店主看起來困得不行了,許輕宜只好冒雨走人。
抬手遮雨埋頭往路邊跑,沒注意路口站了個人,一頭撞上去了。
“不好意……”許輕宜聞到了酒味,然后是本能的熟悉感。
一抬頭,果然對上沈硯舟一張又硬又臭的臉。
他手里撐了一把傘,面無表情的低頭看了她一眼,扶了她一把的手也很快松開了。
倒是許輕宜自己又把手纏了上去,挽著他的胳膊,“你怎么出來了?酒后吹風淋雨會生病的!”
她連忙拽著他往回走,生怕多吹一分鐘的冷風。
沈硯舟倒是沒犟了。
兩個人一路回到他的別墅門口,他才開口:“上車。”
許輕宜頓了一下,沒動。
他一點溫度都沒有的看她,“要我酒駕送你?”
她聽出來他的堅決了,只好緩緩松開他的手臂。
從來沒喜歡過男生,更沒有這樣糾纏過別人,許輕宜多少是有些不自在,用很淡的笑意掩飾了一下。
看了他:“那你……進去吧,我自己回去。”
沈硯舟撐著傘送到她進駕駛位。
許輕宜心里堵著一塊,安全帶扯了好幾下才系上。
一抬頭看到他收了傘,順勢坐進了副駕駛。
她先是眨了眨眼,他要陪她回海濱?
反應過來后,她連忙鎖死車門,盡快啟動引擎。
一路上沈硯舟不說話,許輕宜也找不到話題,只能偶爾看他一眼,可能被她看煩了,他干脆閉了眼假寐。
許輕宜開得很慢,到海濱的時候,沈硯舟的手機響了。
他看了一眼來電,接聽,“喂。”
對面的人兢兢業業的聲音:“測了兩遍雅源整個小區,一單元和周邊著重看了,沒有發現新增私設的攝像頭,您放心。”
“嗯。”沈硯舟低低的嗓音,“辛苦。”
然后掛了。
許輕宜也聽不見對面說什么,只覺得他現在跟別人說話很溫柔,對她就不是那么回事。
車子停在樓下,雨還是淅淅瀝瀝的飄著,許輕宜快速下車過去給他打車。
可能她現在的表現討好得過于明顯,他抬眸看了她一眼,才伸出腳落地。
許輕宜高估了自己,她撐的傘要想高過他頭頂有點兒費勁。
于是沈硯舟一言不發,直接越過她進了樓里。
她小跑著在電梯口追上他,一塊兒上樓。
下電梯后,許輕宜也不太有勇氣繼續纏著他,想著明天再說,她自顧往右走。
結果沈硯舟叫住她:“傘。”
她手心緊了緊,剛剛就是故意不給他的,之后還有個還傘的理由可以找他,沒想到他竟然一點機會都不給?
許輕宜第一次這么纏人到這個地步,說實話,自己都有點看不起。
她終于朝他走過去,但是沒有立刻把傘遞過去。
而是抬頭看了他,“我想通了,其實這樣也好。”
她要是繼續纏著他,繼續和好,等于對沈聿橋助紂為虐,最后只會傷他更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