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軼山在娛樂圈很有地位,他代表國家拿過獎,先前鬧過很大很大的人命丑聞,結果到最后連一點水花都沒有了。
可見人家有權有勢有手段,根本不是他們這種人能惹的。
她一個人反而還好,別人不仁她就不義,她手里握著宋歌他們的隱私,大不了撕破臉。
沈硯舟就算再跟家里不和,他始終姓沈,這種事能不牽連最好。
但她不一樣,光腳不怕穿鞋的,他們都比她事業有成,難道真的敢讓她徹底曝光?
“你的游艇能不能藏起來?”許輕宜緩緩的問他。
沈硯舟不知道在想什么,黑著臉,很安靜。
許輕宜有些著急,“你說話啊。”
剛剛帶她回來的時候,那男的肯定看到沈硯舟的游艇了,萬一會兒過來搜,查也能查到他頭上。
不行!她不能繼續待在他這里。
咬了咬牙,許輕宜努力翻身起來,左右看了看,“我的書包呢?”
手機里面很多東西,雖然進水了,但肯定能夠恢復的。
最后在門口地上拿起書包,許輕宜就準備自己走,回頭看了看他。
有伸手想拉他的沖動,但是忍住了,“有人問你什么,就全都否認,別出面,就說不認識我知道嗎?”
許輕宜太著急離開這里了,一出門膝蓋軟得都在打顫。
身后的一道順勢將她托住,順勢抱起來下了游艇。
許輕宜的視線一直往后看,生怕宋歌的游艇追過來。
還好!一直到他們離開港口,都沒看到那艘游艇的影子。
一路上許輕宜腦子里很亂,但又很努力的在想怎么辦。
蚍蜉撼樹難如登天,但總不能讓人家把刀剁身上都不反抗?
電梯里,她就看了沈硯舟,“我手機、平板都進水了,你幫我拿去看能不能修一下行嗎?”
“還有,我能不能用手機下單買個手機?”
她這個情況,也出不去購物,保不齊半路就被王軼山找人綁走了。
沈硯舟壓根不回應她,帶著她回了他自己的房間。
進門的時候看了看她,皺著眉,然后突然伸手,手背貼住她的額頭。
許輕宜意識到他在試體溫,稍微轉頭避開了,“我沒事。”
她知道自己身上很燙,反正不是發燒。
下意識的往浴室走,又停下來,征求他的意見,“想用一下你的浴缸可以嗎?”
沈硯舟眉峰一股陰暗不明的郁色打在她身上。
許輕宜抿了抿唇,“你要是介意,我可以隔一層油紙之類的再躺。”
她工作間里有很多那個東西。
沈硯舟一張臉有了更難看的趨勢,“去見誰了。”
許輕宜張了張口,忍住了,“你不知道的好。”
沈硯舟把她帶進浴室,打開水,“一會說出去別裝不認識,一會兒又讓我裝不認識,你到底讓我做哪個?”
他扯了一條浴巾讓她先裹著,浴缸放水得一會兒。
許輕宜現在一點都不冷,完全沒必要。
“你裝不認識就行了。”她說。
沈硯舟把浴巾放了回去,“脫衣服。”
許輕宜看他。
他避著視線不看她身體,語氣不怎么好,“想一直這么穿著等感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