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她救了他開始,他到底保護過她多少次?
到現在,還談什么還她恩情?他自己信嗎。
許輕宜盯著他的側臉,突然有點沖動。
“沈硯舟。”她又喊他。
沈硯舟每次被她這么叫都會想到床上,輕輕吸了口氣。
雖然很細微的動作,但她看到了,又喊他:“沈硯舟。”
許輕宜的那股沖動找不到借口,隨口編了一個:“如果我吃到跟你同一根面條,就可以親你一下,行不行?”
沈硯舟停在那兒,一副吃也不是,不吃也不是的樣子。
“你不吃,我就不走,你吃了我萬一沒碰到你那根,就只能回去了。”
沈硯舟隨便挑了兩根面條。
碗里其實已經沒剩多少了,許輕宜一筷子把剩下的都挑起來,直接塞到嘴里。
全吃了,里面不可能沒有他那根。
沈硯舟果然愣在那兒,看著她一點形象都不要的大口吃面。
最后順著他筷子上的兩根面一點點湊過去。
許輕宜抽了個紙巾,自己擦了擦嘴,又替他擦了一下,理直氣壯的親上去。
沈硯舟沒躲,但是也沒給她回應,對她來說,已經是很配合了。
“年度最特別的吻。”許輕宜也沒太敢得寸進尺,在他唇邊蹭了蹭。
可是許輕宜滿足了親吻欲望,突然又有了想咬他的沖動。
腦子想出來的時候,她已經咬了。
沈硯舟突然拉低視線盯她,不知道是嫌棄還是克制,“能不能安分點?”
許輕宜稍微點頭,“能。”
她乖乖的退回了椅子,看著他直接起身快速離開餐廳。
許輕宜余光看到他都起來了,以前沒發現他這么能克制。
聽到她的手機響,許輕宜也跟著回臥室,是時夫人的電話。
這個時間給她客源的話,挺麻煩的。
不過她還是接了,“陳姐?”
上回時夫人說她姓陳,讓喊陳阿姨,許輕宜覺得她太年輕了,叫起來怪怪的,干脆喊姐,時夫人特愛聽。
只聽時夫人略納悶,“小許,有人想了解訂制品的事,我給了對方號碼,怎么說打不通呢?”
嗯?
許輕宜皺皺眉,“什么時候?除了昨晚兩三個小時,我都開機著的。”
“就剛剛。”
許輕宜剛要說話,沈硯舟換了個寬松的衣服出來了,沖她看了一眼,直接跟她說:“掛掉。”
他聲音不大,不過許輕宜聽見了,所以跟時夫人要了那個人的聯系方式,說后續她主動聯系,就掛了。
她一臉狐疑的看向沈硯舟,“你知道?”
沈硯舟對著鏡子抓了抓頭發,“王軼山被拘了,他的老婆或者助理,或者其他利益相關人,總會想辦法找你談條件。”
舉報材料是他提交的人,相關部門或者網絡上都不會知道她。
但王軼山知道,找不到沈硯舟,當然只能把她當突破口求饒。
許輕宜張了張口,怎么這么快,局勢就扭轉了嗎
她竟然有被人求的一天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