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男孩,和一個年輕漂亮的阿姨。
應該是他媽媽,和他們兄弟倆。
沈聿橋對他敵意那么大,他居然也沒把沈聿橋給剪掉。
原來沈聿橋從小就不愛笑,也從小就戴眼鏡,看著斯文,但總覺得陰郁。
沈硯舟挽著媽媽的胳膊,嘴角輕輕彎著,眼睛也是彎的,許輕宜看著也不自覺的跟著微笑。
看著看著又覺得心疼他,照片放這么靠下,他是不是很多年都不敢拿出來看?
許輕宜想起了許沉昏迷后的這些年,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倒了,無數個日日夜夜都是渾渾噩噩的。
沈硯舟是不是也這樣?
他們都是一樣的可憐人。
不過,現在的許輕宜反而不覺得自己可憐,只剩對他的心疼。
剛認識那會兒她對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好。
許輕宜抱著手機猶豫了半天,沒忍住給沈硯舟發了個信息:【以后我會對你好的】
發完又覺得,有點像山大王對擄回來的壓寨夫人說的話?
撤回了。
【我以后盡量對你很好】修改了半天,好像也一樣。
沈硯舟當然沒給她回復。
許輕宜盯了會兒屏幕,突然皺了皺眉,【你去做什么了?會不會有危險?】
【碰到危險你就隨便給我發點什么,我第一時間報警。】
【早點回來】
怕打擾他辦事,也不敢多發了。
周晟京坐在沈硯舟旁邊,眼睛一斜就看到屏幕了,忍不住笑。
“她知道你在國外被稱為土匪頭子么?”
沈硯舟橫了周晟京一眼。
周晟京以前也是挺怕他的,那會兒周晟京才十八歲,第一次出國就被搶劫,差點死在國外的槍支自由下,沈硯舟救了他。
不過救了他之后,沈硯舟不留名也不要錢,說什么他就喜歡見義勇為積德行善,后來周晟京知道了,他這都是學的許輕宜。
周晟京那會兒就已經被他帥爆了,要不是法律不允許,他都想認沈硯舟當個爹。
現在當然不怕了,國外是沈硯舟主場,國內多數還得周晟京「罩著」他。
“敢在她面前亂說,我把你閹了。”沈硯舟警告他。
周晟京笑瞇瞇,“閹了就閹了,我又不談戀愛……要不我給你當二房?”
車子到地方了。
沈硯舟溜得很快,生怕被臟東西沾上。
周晟京齜著牙笑得歡快的追上去。
兩人這氣氛一點都不像是來生死談判的。
高檔酒店,隱秘房間。
里面已經坐了四五個人,除了第一位之外,之后來的每一位,在看到房間里的人時都是一愣。
今天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有影聯,有稅務系統,最后一位甚至是處級。
原本這些人都是和王軼山有利益關聯的,王軼山一出事,生怕被牽連,第一時間私下聯系了沈硯舟。
每個人都想好今天過來跟沈硯舟談條件,讓他只舉報王軼山,別牽連他們。
結果一來,發現這么多同類,不免憤怒,這不是把他們耍了?
沈硯舟推門進去,倒是客客氣氣的,“怎么不吃?這兒的菜都不錯。”
一圈人陰著臉。
終于是處級開了口:“沈二少,得饒人且饒人,日后還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