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宜也懶得跟他搶了,坐那兒讓他幫忙吹。
認識之后快一年了,她的頭發都沒有剪過,真的長發及腰了,過兩天得去剪一截,不然每天還得自己卷一卷,否則太長也不好看。
沈硯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睫毛一眨一眨的,好半天才跟他的視線對上。
那會兒頭發干了五六成,沈硯舟需要把手指插進發根,一邊挑著梳理一邊吹。
指尖擦過頭皮,有點癢有點舒服,許輕宜下意識的閉了閉目,又睜開。
幾次反復之后,沈硯舟忽然把吹風機的風調到最小,故意拿遠。
許輕宜納悶的看他,沈硯舟剛好很壞的遠遠吹她的眼睛。
這回她條件反射的閉上了,下一秒,他終于低頭吻了她,如愿以償了。
許輕宜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,被撩得心尖好像都麻了一下,所有反應都慢半拍,被他趁虛鉆入。
他們好像挺長時間沒有做,也可能是發生的事情太多錯覺,總之許輕宜一下子被吊起來,又順勢被滿足。
很新奇。
就像之前都是精致冗長的滿漢全席,今天突然吃了頓快餐。
沈硯舟直接在她這里洗了個澡,出來后從身后纏著她。
“你幫我把戒指戴回去。”
許輕宜看了一眼他光溜溜的手指。
“摘的時候又沒讓我知道。”想戴的時候倒是煞有介事的征求她同意。
“什么都讓我戴。”她說這句的時候,沈硯舟眼神暗暗、頗有意味的看著她。
許輕宜反應過來后低了腦袋。
忘了哪一次,其實她是抱有私心,想給自己的作品提供一些細節,所以提出來幫他戴那個,結果后來只要不是特別情況,他都讓她代勞。
行吧,她好像也挺樂意的。
沈硯舟準備自己回去一趟,拿戒指,看了看她,索性把她也帶過去了。
許輕宜幫他把戒指戴上,想到那天看了他的東西。
抬頭看了他,“我們以后好好的,行不行?”
兩個本就遍體鱗傷的人,走到一起多不容易。
沈硯舟微微低眉,“你好我哪都好,你不好我就渾身不好。”
許輕宜抿了抿唇,“那……我們繼續住這里嗎?你哥知道地址的。”
“怕他干什么。”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腰,神色認真起來,“有些事務要轉移回來,我最近可能要很忙……”
“你忙你的,我哥除了吃飯現在也不用我做什么,我還可以繼續工作。”
就等于,好像什么都沒有變。
唯獨不知道沈聿橋哪天發瘋。
那晚許輕宜又留宿沈硯舟那兒,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后,她好像真的定心了,該干什么干什么,沈聿橋不聯系她就直接忽略。
直到那天沈聿橋打了個電話過來,“人呢。”
許輕宜也是理直氣壯,“我哥醒了,就不勞沈總繼續照顧了,出院的手續我都已經辦過了,費用我也結了,咱倆之間的交易我覺得可以結束了。”
沈聿橋似是笑了一下,“我沒說過交易開始還是結束,誰說了算?”
“那你想怎么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