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。”許輕宜終于轉頭看了門口的沈硯舟,眉頭更緊了,“他現在應該很恨我,站那兒干什么。”
沈聿橋語調淡淡,“可能想折磨我,也可能想報復你。”
許輕宜難受的咽了咽喉嚨,沈聿橋倒是有眼力勁兒,把旁邊的水杯拿過來,吸管遞到她嘴邊。
她就著小小的吸了兩口潤潤嗓子,每個動作都在復制真正剛醒那會兒。
沈聿橋又說了一遍,關于交易取消的事兒。
她看了沈聿橋,“那就把我哥還給我,我以后不想再跟你或者他,有什么牽連。”
沈聿橋把水杯放回去,慢條斯理的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,“可能做不到。”
許輕宜再一次擰眉。
許沉的下落死活都找到,早知道她剛剛無論如何都忍住了,他再變態,頂多就是親她……
算了,這個確實忍不了。
她盯著沈聿橋,“交易都取消了,我現在就是沈硯舟眼里的惡人,你還不放過我?”
沈聿橋替她分析,“正因為他現在視你我為眼中釘,你只有跟在我身邊才最安全。”
聽到這算盤,許輕宜都想笑。
“沈總怎么不說,你是為了防止沈硯舟強到把你踩死?你賭他對我因愛生恨,但無論如何還是有感情,只要我在你身邊,他就不至于對你下死手。”
沈聿橋抬眸看她,“看來腦子沒受影響。”
她輕輕撇過臉,“我不會受你擺布。”
沈聿橋倒是真誠多了,“許沉只是在養身體,以后不會再威脅你,不管你信不信,你真出事,對我沒好處。”
相反,把她好好的放在身邊,才對沈硯舟永遠都有壓制。
許輕宜又看了看外面的沈硯舟,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問:“他對你做什么了嗎?”
“目前沒有。”項目的事只字不提。
沈聿橋道:“對你的仇恨恐怕比對我的強。”
許輕宜笑笑,“我只要告訴他,我做那些全都是被你逼的,就什么事都沒有。”
沈聿橋略微湊近,“想知道你哥為什么會癱瘓么?可不是簡單的意外。”
許輕宜略微張大眼,然后又冷靜下來,“你不用誆我,我不會再跟你狼狽為奸。”
沈聿橋一點都不急,“想不想知道,我母親是怎么死的?”
沈硯舟終于推門進來。
床邊的兩個人都抬頭看過去。
但沈聿橋偏著臉,也低低的跟她說了一句:“跟你有直接關系,不讓你跟他在一起也是為你好。”
許輕宜心臟猛沉了一下。
她沒辦法分辨真假,但是莫名很心慌。
沈硯舟到了床邊,確實是一副苦大仇深,跟誰都有仇的樣子。
沈聿橋卻先開了口:“人雖然醒了,但身體還很弱,你如果想發泄,可以沖我,所有事,都是我的授意。”
這種茶式語言從沈聿橋嘴里出來,沈硯舟確實很不習慣。
但也很明白他的意圖,無非就是想刺激他,顯示許輕宜是他的人。
如果不是在icu,沈硯舟確實很想再給他一拳。
看他沒動靜,沈聿橋才看了一眼時間,“轉回病房吧,奶奶也一直想再見見她。”
許輕宜還在想剛剛沈聿橋的話,中途都沒怎么跟沈硯舟對視。
她被轉回病房,借口說很累只想睡覺,讓他們都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