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這才問沈姨,“他怎么回事?”
沈姨蹙著眉,“說是段小姐的奶茶潑他身上了。”
段小姐就是今天跟沈聿橋相親的那位,脾氣很溫和的大家閨秀,那奶茶明顯直接潑他臉上了,什么事能把淑女惹急?
老太太擰眉。
偷拍的照片看起來好好的,怎么反而快回來被人給潑了。
這豈不是黃了?
沈姨這會兒出去了,跟沈聿橋的司機說了幾句話,才又折回來,看了看許輕宜欲言又止。
老太太也看了看她,示意沈姨,“沒事,你說。”
“段小姐看著大少爺車上有許小姐的照片,問了大少爺那是誰,大少爺直接問段小姐愿意不愿意做三,有婚無愛、不要孩子等等……”
然后被潑了。
老太太閉眼深吸氣,被潑得一點都不冤。
繼而睜開眼看向許輕宜。
許輕宜比誰都無辜,尷尬的笑了笑,“沈總是把我當擋箭牌了。”
純純的工具人。
正說著呢,許輕宜手機響了。
許輕宜已經改了備注,屏幕上顯示沈聿橋來電。
電話接通,沈聿橋言簡意賅的讓她上去一趟。
許輕宜看了看沈姨。
老太太直接開了口:“你陪小許上去看看吧。”
沈聿橋平常最聽他爹的話這次竟然反了。
許輕宜摸不透沈聿橋的路子,到房間門口敲門,聽到讓她進去,她也繼續敲,讓沈聿橋自己過來開門。
沈聿橋過來開門,自然看到站在旁邊的沈姨了。
“你進來。”他指了指許輕宜。
許輕宜特地沒關門,跟著他往里走。
沈聿橋給她遞了一管藥膏過來,她不明所以,“這是?”
他已經轉過去,坐下,再略壓低身軀,讓她給后背涂藥。
許輕宜一看到他后背橫七豎八的鞭痕,驚到了。
沈聿橋回頭看了一眼,見著她瞪大眼的驚愕,冷著問:“收費?”
倒沒那個意思,她上前一步,“有棉簽嗎?”
她不想直接用手涂。
陽臺有棉簽,許輕宜擠了不少,先點在背上,再抹開。
可能有點疼,沈聿橋身體略緊繃,但是沒吭聲。
許輕宜有點好奇,“沈董打的?”
沈聿橋都三十的人了,居然還要被打嗎?
沈聿橋語調毫無起伏,只一句:“習慣了。”
說實話,許輕宜不可置信,湊近了能看到他背上以前留下的一些印記,整個背的鞭痕,就像錯綜復雜的樹根印上去。
沈聿橋卻是笑了一下,“以前我在戒尺下挨打的時候,沈硯舟可以在外撒歡。如今我在皮鞭下舔血,他可以在外蕭遙玩女人,同樣是兒子。”
許輕宜手上頓了頓。
他難道是因為這樣,才恨沈硯舟的嗎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