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舟揉了揉臉,順勢把頭發往后一抹,精神多了。
他把眉毛挑起來,“差別也不大,你壓榨她,萬一她垮了,那我壓榨誰去?還沒從她身上討債呢。”
說著,沈硯舟沖許輕宜頷首,還痞痞的彈了一下舌頭,跟逗寵物似的。
“給二少我倒杯水。”
許輕宜瞥了一眼,視線從他腿上略過,太高了怕跟他對視,一會兒老太太說他們眉目傳情。
她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水。
沈硯舟伸手摸了摸,“太冷了,要熱情點的。”
老太太從陽臺回來,在他后頸拍了一下,“挑三揀四的,以后別來了!”
然后看了許輕宜,“不用給他倒……”
一邊寵溺的開始說教,“你聞聞你身上這酒味,又喝了一晚上?怎么沒把你渴死。”
沈硯舟又靠回了沙發,雙臂墊著腦袋,剛好見沈聿橋下樓了。
眉頭皺了一下,他昨天相親完不是說不回來?
這個別墅,是他們長大的地方,也是沈聿橋最討厭的地方。
他竟然在這兒住了一晚。
沈硯舟微微挑眉,“不喝酒能干什么?我稍微用點心就把人項目給攪了,再不放縱點,別人底褲都捂不住怎么辦?”
沈聿橋無視他,轉腳進餐廳。
老太太也招呼許輕宜,“小許,走,吃早餐。”
沈硯舟唉聲嘆氣,“沒我的份?”
沒人理會他。
他倒也不惱,起身直接往許輕宜的房間走。
去拆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,洗漱,又沖了個澡,精神了些。
許輕宜早餐都吃的很少,回房間發現沈硯舟在浴室,下意識的一驚。
“你在這干嘛?”
他都不避著人了?
沈硯舟反而把她拉進去,順手關門,然后低下頭仔細的觀察她的臉。
“老太婆罵你了?”他稍微抬了抬她的下巴,一派風流。
許輕宜看他這個人設焊身上了,錯開下巴,“奶奶對我還是挺好的。”
沈硯舟眉頭豎的老高,“看出來了,就對我不好。”
又問:“那怎么不高興?”
許輕宜莫名其妙,她哪有不高興。
“你開門,我得出去了,你哥還在呢。”
沈硯舟是無所謂的,他現在就是這么個形象,反而越對她不懷好意越說得過去。
“他昨晚過來干什么?”他問。
許輕宜:“我哪知道。”
“項目被我攪黃了,我爸打他了,他沒跟你說嗎?”
她抿了抿唇。
一看那個表情,沈硯舟就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嘖,現在的沈聿橋還真是有點茶了,這不是故意的誰信?
見他一直盯著自己,許輕宜終于問了句:“你昨天相親,相得怎么樣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