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市突然發現沈聿橋在,完全受不住閘,還給沈聿橋也倒了酒,非要干一杯。
沈聿橋沒能推脫,爽快的喝了一杯。
白市又給他倒一杯。
沈聿橋壓了杯口,“十一點了,差不多回?”
“這么晚了?”白市詫異,抬起手表對著燈,“這不是九點多?這是時針還是分針?”
沈聿橋順勢壓下他的手腕,“你手表壞了。”
然后示意白市的助理扶著點,另一人出去把車挪過來。
許輕宜也有點兒上頭了,不過頭腦還很清楚,走路也看不出異樣,就是臉有點紅。
沈聿橋問她:“開車了嗎?”
許輕宜笑了笑,“我出去醒醒酒再走。”
沈聿橋沒說什么,卻一直陪著她走到車子邊,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許輕宜終于有機會直接問他,“沈總上次說,你母親去世跟我有關系是什么意思?”
沈聿橋先是看了她幾秒,然后從手腕搭著的外套里摸了一支煙出來,低頭點燃。
許輕宜是逆風站在車邊的,他一抽煙,煙味全都沖著她來了。
她下意識的抬手扇了扇,往旁邊挪了一個角度。
沈聿橋吸了兩口,看著扇風挪位置,側過身挪了兩步,離開風口。
再吸了兩口之后,很干脆的掐滅。
抬頭看她,“送你?”
騰飛已經走過來了,朝許輕宜要車鑰匙。
她是欲言又止,“我可能還要等個朋友。”
沈聿橋帶著探究的視線落在她臉上,許輕宜就有點心虛,她和沈硯舟現在這狀況確實像做賊。
“這是許小姐的車?”騰飛在旁邊問。
不等許輕宜回答,他指了指輪胎,“是不是漏氣了。”
輪胎明顯癟了。
許輕宜轉過去一看,還真是,有點懵,下午過來還好好的。
“坐我車吧。”沈聿橋道:“我去奶奶那兒送趟東西。”
許輕宜還想說什么,沈聿橋直接上了車。
騰飛則開著車門等她。
她又拒絕了一次,騰飛卻勸她:“許小姐還是上車吧,這地方不好打車,進出的人也復雜,容易出事。”
許輕宜看了一眼手機,剛剛問過沈硯舟什么時候過來,但他還沒回復。
騰飛特別固執,死活不關門,“許小姐先上車吧。”
沈聿橋的車很豪華,舒適度也很高,對于喝過酒的人來說,很容易睡著。
所以許輕宜上車之后很努力的撐著精神不閉眼。
她問沈聿橋,“你以前在云縣生活過嗎?”
他們家是不是都去過云縣,他母親是在云縣去世的?
還有,沈聿橋當初真的對那個高架做了手腳的話,也一定是長時間待過云縣,知道她總去那上面給許沉送飯。
沈聿橋靠著座椅,“去過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