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書關門出去了。
縣城確實不大,但是秘書把叫得上的酒店都查了一遍,并沒有二少爺的影子。
他總不能去住一晚上二三十的小旅館吧?
沈家山給老太太也打了個電話,問了許輕宜的行蹤。
老太太手機放在桌上,手里正在插花,“我怎么知道?能讓她晚上來我這里住已經是難為人了,這又不是封建時候,我還能把人家姑娘關起來?”
“反正說是工作,出差幾天。”
又添了一句:“對了,藍家丫頭也出門了,看來和舟二發展的不錯,你再和段家走動走動吧,小段這孩子我瞧著很不錯,改天讓沈聿橋專門約人賠個禮,再試著接觸接觸。”
沈家山沉沉的“嗯”了聲。
藍家是官宦,沈硯舟能進藍家,對沈家的確是有幫助的。
如果早一點能占到藍家,龐焉手里那個項目也不至于拖這么久,到最后也沒到嘴里。
許輕宜這樣的女孩,在沈家山眼里,除了生育的那點外貌基因,沒有任何價值,她是飛上枝頭了,但沈家等于多了個白吃飯的。
所以,他再怎么放任沈硯舟,也不可能讓他娶個毫無價值的女人。
電話一遍遍的打到沈硯舟那兒,一直到下午才終于打通。
沈家山語氣很差,“一個電話要一天才接得通?”
沈硯舟笑笑的,“我這都接早了,耽誤我事兒了。”
“你人在哪?”
沈硯舟挑著眉,往身后巨大的石頭靠了靠,吹了個口哨,“寶貝兒,往下一點?”
許輕宜聽到這話,抬頭瞪他一眼,說這么曖昧。
她轉身把砌起來的石頭往下流挪了挪。
又聽到沈硯舟吊兒郎當的回復電話那頭:“正泡著呢,您來么?”
沈家山知道他成天無所事事,除了泡妞就是泡妞,也不足為奇。
只是問:“哪個酒店?”
沈硯舟笑,“泡妞誰去酒店,等帽子叔叔掃黃?”
沈家山吸了一口氣,“你到底在哪?”
沈硯舟當然知道他爹在找他,要不然也不會退房。
這會兒他很悠閑的看著旁邊游過去的河魚,心情好極了。
他說:“城市里的胭脂俗粉膩歪了,游山涉水來玩點野的,地點嘛……還真不好說,后面一個大石頭,前面全是水,遠處兩棵樹……”
沈家山那邊直接氣得掛了。
沈家山想著,既然他不在縣里,多半和他沒關系。
沈硯舟把手機扔到河岸的野餐布上,轉頭看許輕宜砌泳池砌得正專心,看起來挺得心應手。
他們在山腳的河里,身后是兩個很大的石頭,把河流隔成了兩段,像個半人多高的小瀑布。
時間久了水流下來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凹塘,只不過這個凹塘的程度不太夠兩個人游,許輕宜把外圍砌了一圈,好多了。
石頭搬動的時候有河魚躥出來,等砌好之后,河水又恢復了清澈。
沈硯舟正倚著石頭,好整以暇的看著她,“小時候經常這么玩?”
還挺有經驗。
許輕宜也笑,被他發現了。
小時候一到夏天或者秋收那個季節,玩水是少不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