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自己去見藍婪,我就不方便露面了,我去找柯燕。”
沈硯舟嘆了口氣,“嘖,大難臨頭各自飛,決定得這么果斷?”
許輕宜上去親了一下,“我是怕他揍你,他揍你哥可不手軟。”
兩人在山里弄了早餐,吃完才開著越野車往回走。
沈硯舟先把許輕宜放下之后,開著車去酒店見沈家山。
一上桌,沈硯舟先往沈家山面前丟了個塑料袋,里頭養著一條黑色的小河魚。
沈家山臉色難看,“多大的人了,一點正形都沒有。”
沈硯舟滿不在乎,笑了笑,“我一有正形就得是搞事業搶財產,你不害怕?”
他拉開椅子在藍婪旁邊坐下,“你來這兒干什么?怕我劈腿?”
藍婪倒是給他倒了一杯水,“你能給我傳宗接代就行,知道你愛玩,也沒要求你守男德。”
沈家山在那兒聽著這兩個人說話如出一轍,一口氣都沒下去又上來了。
最終是憋了回去。
沈家山看了藍婪,“等回了京市,抽空兩家人一起吃個飯,他確實需要個人管著。”
藍婪笑著,“好啊。”
沈家山終于看了沈硯舟,“你來這兒干什么?”
沈硯舟指了指那個塑料袋,“摸蝦捉魚,看不出來嗎?”
藍婪拿了手機,說去接個電話。
其實是避開聽他們父子倆說話,等他們說完了,她再回來跟沈硯舟談。
沈家山這次開門見山,“我在這里要了幾塊地,突然就不給批了,跟你有沒有關系?”
沈硯舟好笑的看著他,“你聽聽這話,問出來你自己信嗎?”
“我是縣長還是縣委書記,還能把給你的地皮收回來?”
沈家山輕哼,“我聽說了,信訪局突然要查土地局,想必是接了什么舉報。”
“現在信訪局一把手叫陸危,是你同學吧,都是龐焉的學生,你來這里沒跟他見過?”
沈硯舟看他這還真是有備而來。
幾塊爛地皮,不知道他到底緊張什么,沒了也就沒了,居然揪著不放?
沈硯舟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會兒,“你要來這里蓋后宮啊,我媽走了這么多年,準備納妾?”
“嘭!”沈家山把茶杯拿起來又重重放在桌上,滿臉鐵青,“你好好說話!”
沈硯舟壓根不吃他這一套。
“當初讓我做個二世祖,現在又嫌棄我出口不雅,你怎么這么雙標?”
沈硯舟拿起筷子開始吃菜,一邊回答:“沒見過。”
“什么同學不同學的,這世道利益第一,我沒什么價值誰跟我談交情?”
“這菜不錯。”沈硯舟那那道菜端過來,拿了個小碗裝了些:“我打包回去晚上吃。”
沈家山冷眼,摔碗走了,好像和沈硯舟同桌吃飯多一分鐘都會被氣得噎死似的。
藍婪再回來的時候,看到沈硯舟正重新點菜。
藍婪坐回去,“這一桌子不夠你吃?”
沈硯舟頭也沒抬:“給你小姑子點一份送過去。”
藍婪:“……”
鄙視談情說愛的男人女人。
重新坐下的藍婪開口就是一句:“給我借點錢。”
沈硯舟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,聽她繼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