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問時卿:“聽的隔壁?你還有這癖好?”
時卿略一愣,“你怎么知道?”
他確實是偷聽的隔壁。
他的隔壁住著沈家山,時卿也是不小心看到了,然后又不小心聽到了。
沒忍住就聽了個把小時,差點被發現,連夜退了房躲了出去。
對縣城不熟,就隨便找了個小旅館準備湊合一下,結果又是隔壁作妖。
一晚上隔壁那女的叫聲就沒停過,也不知道那男的是不是屬牛,時卿都擔心那堵墻被撞塌。
硬是熬了一晚上。
這會兒,時卿用手使勁兒搓了搓臉,剛剛稍微瞇了會兒,隔壁還是那女的,不過男的換了人,又給他叫醒了。
沒見過這么虎的女人。
時卿沒法睡,干脆過來了。
左右看了看,“沈硯舟呢?”
許輕宜給他遞了水,“在酒店吃飯,跟藍婪談事情。”
藍婪?
時卿當然知道這個名字,藍家就一個獨苗,“他倆談生意?”
時卿覺得,他也可以參與一下,畢竟昨晚偷聽了沈家山的勾當,正好聯合沈硯舟吃點薄利。
轉頭,時卿問柯燕:“晚一點幫你搬家?這會兒先過去找沈硯舟。”
柯燕擺擺手,“沒事,我一個人也行,三十平的小房間,兩個箱子夠裝了,一拎就走。”
剛剛叫時卿一起搬家,主要是怕時卿一個人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無聊。
她好歹算東道主,說是搬家,其實就是聊聊天,順便能盡個地主之誼。
正事要緊,時卿沒糾結,先去找沈硯舟,完了再去柯燕那兒。
車上,時卿試探的問許輕宜:“沈硯舟跟他爹的關系,真跟傳聞里的那么差?”
許輕宜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,雖然是事實,不過也算沈硯舟的隱私,她不好說。
只得搖搖頭,“不太清楚,他一般都不提。”
時卿挑眉:“那肯定就是不好!”
“你問這個干什么?”許輕宜轉頭看時卿。
時卿似笑非笑,“談生意。”
許輕宜上下打量他,突然發現,他最近確實是成熟多了,連發型都成熟了,耳釘也不戴了,好像還健身了。
時卿突然想起來,昨晚沈家山說他來東省這個小縣城弄些地皮,主要是走個過程,但地是一定要弄到的,可惜被人舉報,卡住了。
聽他那意思,一定會想辦法弄到地皮,不管是對個人發難,還是賄賂部分職員,估計已經有了部署。
“你們那個廠子用地,批下來了?”
許輕宜皺眉不確定,“還沒,應該會比較快。”
“不見得。”時卿挑眉:“沈家山的地都被卡住了,縣里對最近的所有審批用地都在重新審查,你倆的例外?那不是活靶子么。”
他這么一說,很有道理。
她們的用地這個時間批下來的話,等于變相告訴別人,她們走后門了。
時卿一笑,“我倒是有辦法弄到。”
許輕宜看看他。
“你不用懷疑我。”時卿表情認真起來,“你們是以個人去申請,我不是,要不要我幫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