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面包。”她伸開手。
柯燕趕忙叫時卿把面包拿過來。
許輕宜閉著眼拼命往里咽,用水送下去,逐漸的緩過來了。
柯燕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,“是陸危。”
她扶著許輕宜,另一手接電話。
聽了會兒,連忙把手機懟到許輕宜耳邊。
電話那邊是陸危的聲音:“沈硯舟在醫院,剛醒,你讓許輕宜過來看看。”
許輕宜聽到了,手都在抖,立刻就要站起來,前幾步完全是晃的。
陸危說沈硯舟在一個私立醫院。
縣城一共就四個醫院,一個縣醫院,一個中醫院,兩個私立。
他們走過去的,許輕宜進醫院的時候幾乎虛脫,完全是靠意志力去的病房。
醫院現在人山人海,到處都是受傷的人,病房不夠用,過道上都是病床。
第一眼看到沈硯舟的時候,許輕宜眼淚就開始止不住的涌出來。
他沖她略咧嘴露出一絲笑的時候,她徹底哭出聲,“你跑哪去了呀,大半夜你為什么不睡覺……”
沈硯舟剛醒,全身都疼,她撞到床邊的時候,他疼得擰了眉,又硬生生的忍回去。
許輕宜是好一會兒才發現他氣若游絲,終于推開,連床沿也不敢碰,緊張的看著他,“你傷哪了?”
沈硯舟眼眶也有些紅了。
怕她擔心,這個時候還開玩笑,“昨晚沒被你掐壞,這次估計真壞了,以后不孕不育怎么辦?”
許輕宜一臉不在乎,“那就不生。”
沈硯舟看她那么認真,心里疼了一下。
她愛他。
第一次清晰的感覺到這一點。
他抬起手,示意她過來一點,“想抱一下。”
但許輕宜不敢動。
陸危進來,看了沈硯舟,“你別作了,老實躺著,出了什么事你爸估計得笑掉大牙,所以好好活著吧。”
說起這個事,許輕宜的臉也冷了。
沈硯舟也從陸危口中聽說了沈家山昨晚的行為,雖然意料之中,但終究會心痛,心寒。
他們畢竟是父子,血濃越水,沈硯舟確實從來沒想過他恨他到恨不得他死。
陸危看了許輕宜,“你別太擔心,他沒傷到什么要害,就是砸暈過去了。”
沈硯舟知道她嚇壞了,去握她垂在身側的手,往床邊拉了拉,“我出去了一下,地震就回去找你,從走廊這邊看到經理帶你走了。”
看到她和經理去了那邊的樓梯,他也抓緊時間下樓。
那經理體力不錯,把她拎到了一樓,沈硯舟在后面出去的時候,經理折回來找東西。
沈硯舟原本想穿過大廳,從正門出去找她,結果過不去了,后門距離他幾步遠,直接從后門出去。
出去前喊她了,她那會兒大概嚇糊涂了,什么也聽不見。
許輕宜心里的害怕還是沒有散去,“以后別隨便丟下我行不行?半夜出門也不行。”
沈硯舟勾唇,“好。”
沈家山來了,站在病房門口,視線看向床上的沈硯舟,氣氛一下就凝固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