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舟失笑,“要不直接判幾年關起來?”
周晟京都給氣笑了,“那現場哪來你的蹤跡?”
沈硯舟還是那么平靜,“只要有心,總有辦法。”
真是費心了。
周晟京還是不能理解,“有必要這么狠嗎?”
就真的沒把沈硯舟當一家人?
周晟京看得是又可憐又生氣。
“你確定不讓律師出面?”周晟京看了他。
沈硯舟扯了扯唇,“不用,他們想要什么結果,我都順著給,等我想要相應結果的時候,他們也要還的。”
“那許輕宜怎么辦?”
沈硯舟沉默著。
好半天,囑咐他:“你看著她點,擴廠或者那個別墅不夠了給她換個聯排,大一點。”
他還笑笑,“我進去玩玩,保不齊還能跟大舅哥聊個天。”
沈硯舟倒是恢復了自由身,公司愛去不去,項目順利進展,他就有入賬。
為了避免警方傳喚許輕宜,他也只能避免跟她見面。
可他這邊是避免了,許輕宜那邊信息不對稱,她什么都不知道,老太太和孫瑾都喊她過去吃飯的時候,她沒法拒絕。
知道沈硯舟忙,打算不跟他說了。
快到的時候想了想,還是給他發了個信息。
家里沒別人,只有她一個人過來,許輕宜還挺意外。
心想兩個長輩可能是想單獨和她聊聊婚事。
老太太確實拿了一本很厚的婚紗介紹冊,各種款式一應俱全,讓她先大概挑一挑。
孫瑾一如既往的賢惠,弄了水果,也端來了果汁。
許輕宜吃了點水果,一邊看冊子。
電話在包里響起,她看了一眼,是沈硯舟,直接拿起來接通。
“不要吃任何東西。”他冷不丁的說了一句,語氣略微生硬,聽起來像是生氣。
許輕宜愣了一下,下意識的就沒把嘴里的桃子咽下去。
抬頭對上孫瑾的視線,有些尷尬,最后還是把桃子咽下去了。
然后問沈硯舟,“怎么了?”
沒過會兒,別墅外傳來轟鳴聲。
許輕宜轉頭看了一眼,一時間驚得沒叫上來是什么牌子的跑車,炫酷的明黃色,尾氣和輪胎感覺都要著火了,一股灰煙。
她還是第一次見沈硯舟開跑車,酷歸酷,但這個速度一定不安全。
沈硯舟進門時步子邁得很大,目光掃過桌上那些吃的和果汁,臉色陰沉。
下一秒,許輕宜都沒明白怎么回事,他直接奪走她手里的婚紗冊,拽著她起身,“走。”
許輕宜狐疑的看了看他,稍微往回用了點力,“你怎么了?”
沈硯舟回頭,“以后我不在不準過來。”
繼而改口:“以后都不準過來!”
他聲音不小,口氣強硬,以至于許輕宜感覺很兇,整個人都是愣的,一路被他帶著帶上跑車。
許輕宜的車還在旁邊停著,她試圖提醒他,他直接啟動車子飛出去了。
許輕宜一個音節卡在喉嚨里,嚇得抓緊扶手,“你開慢點……”
車子從別墅區飛馳而過,許輕宜壓根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她快吐了。
車子終于停下,她想下車,但是不會開門,氣得皺起眉踹了一下。
沈硯舟終于反應過來,幫她開了門。
許輕宜在旁邊大喘氣,感覺全身血液都要凝固,頭重腳輕的眩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