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個電話遁走,明明看出來時夫人對他圖謀不軌,還故意把他留下。
沈硯舟轉了一圈又出門下了樓。
走到電梯邊上,突然想起什么,轉身又折了回去,去了一樓她的那個工作間。
這次不敲門,直接按密碼推進去。
房間里的兩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,說著的話被打斷,都抬頭看向大門。
因為是工作間,這個房子的布局和其他不一樣,一進門過了玄關,就是一個很大的吧臺。
許輕宜和曾淮西坐在吧臺后面,面朝著大門,吧臺上放了三四個這幾天捏的新品,以及之前的老款待升級產品。
本來正聊得投入,突然被打斷,這倒沒什么。
主要是他們倆在聊工作,即便面前放再多產品都覺得沒什么。
但是沈硯舟突然參與到這個畫面里,就有些奇怪。
尤其,沈硯舟并不知道曾淮西的取向問題,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聊這么曖昧的問題,真的不會擦槍走火?
反正把他跟她放在一起,不可能不出事。
所以沈硯舟目光掃過吧臺,嘴唇扯了一下,“見者有份,這么多款式我還真沒試過。”
他走過去,挨個拿起來看。
許輕宜伸手拿回去,他就拿另一個。
曾淮西想了想,問許輕宜,“我需要回避一下嗎?”
許輕宜說:“不用。”
沈硯舟問他:“你覺得呢?”
曾淮西左右兩難,只好往門口挪,對許輕宜說:“有事你就大聲喊。”
門剛合上,沈硯舟已經繞到吧臺后面,把她從座位上拎起來,直接往吧臺上抵。
許輕宜眉頭皺得緊,語氣也很嚴肅,“你這叫這私闖民宅知道嗎?”
沈硯舟低哼,“我現在還正調戲良家婦女呢,要不要幫你報個警?”
他抬手想握她的臉,許輕宜撇過臉避開了,“你別真以為我不敢。”
“嗯。”沈硯舟略咬牙切齒,“你多厲害,都能把我扔給別的女人,還有什么不敢的?”
許輕宜聽得莫名其妙,什么叫她把他扔給別的女人?
“看什么!”沈硯舟越看她那無辜的眼神就越來氣,“時夫人看我那眼神你不明白?”
明知道他現在也沒資格跟她生氣,反而就更來氣。
許輕宜總算反應過來了,忍不住好笑,“就算時夫人看上你了,那真是你的福氣,時夫人保養得比我都好,還有錢有勢,對你的事業幫助多大?不光是你,你父母應該最喜歡這種背景的女孩?哪像我。”
沈硯舟低眉盯著她。
她不讓他碰臉,沒法把她的臉抬起來,他就撐開手臂,躬下身,近距離的盯著她,“原來是因為這個生氣。”
“孫女士反對你跟我在一起是她的事,我不是說了么,不結婚可以是別的關系,以前不也是偷偷的……”
許輕宜直接打斷,“沒興趣,以前是我主導,現在讓我給你當見不得人的女人,我沒興趣,就這么雙標。”
“還有,今晚是你自己要來我們房間吃飯,也是你自己厚臉皮留下的,我還以為你也喜歡時夫人呢,怎么叫我把你留下了?我跟你什么關系,還能把你留下?”
話說完了,許輕宜試圖把他往旁邊撥開,她要從吧臺下去。
沈硯舟一步也不讓,薄唇抿了抿,態度是軟了一些,還有點兒憋屈,目光緊盯著她,“我中藥了。”
許輕宜頓了頓。
“關我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