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以周晟京的直覺來說,一定不是意外事故,那個司機不可能是單純意外撞到許如文。
就算是意外吧,那司機幕后肯定還有人,不太相信是沈聿橋,但直覺又朝向他。
“其實我有些猶豫。”周晟京不止一次問他:“假如真是沈聿橋,你們家差不多就散了,誰都會恨你,你確定能接受?”
沈硯舟冷笑,“我什么時候有過家這個東西?”
孫女士剛回來的時候,他還以為他可以有家。
最后一次從公安局出來,他就已然徹底不需要這個東西了。
有也是以后他自己組建。
“很困,講個笑話來聽聽。”沈硯舟努力撐開眼皮。
周晟京:“……”
看他像是會講笑話的人嗎?
“困了就睡,你在哪呢。”周晟京問。
“她不讓睡。”沈硯舟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。
周晟京聽出來了,他又在許輕宜的家門口。
很認真的勸他:“你別老這么蹲人家門外,女孩子膽小,別到時候把你當色狼報警了,你現在處于公司回遷階段,個人情況審查很嚴,盡量避免這種事。”
但他確實是色狼,沈硯舟想。
他吐了口氣,審查再慢點,她就真跟別人跑了。
周晟京知道他著急,公司遷回體量不夠,所以沈聿橋上次才敢毫無顧忌的玩污蔑。
所以,在實力足夠之前,沈硯舟就算自己解除了嫌疑也不敢把許輕宜擺到明面上來了,只能偷偷摸摸。
關鍵是偷偷摸摸的人家女孩肯定不樂意,畢竟是被甩的那個。
周晟京只能安慰他,“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將苦其心志,忍一忍,你倆的幸福還在后面呢。”
沈硯舟覺得是廢話。
掛了電話,他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,還是困,干脆撐著長椅邊做俯臥撐。
一直到凌晨,曾淮西都沒有出來。
沈硯舟實在沒忍住走過去敲門。
開門的就是曾淮西,沈硯舟一臉不滿的擰著眉,“你不用睡覺?”
曾淮西一臉奇怪,“我就睡這個房間。”
沈硯舟略吸氣,“那她不用睡覺?”
許輕宜一工作起來就受不住閘,今晚聊了不少,她在做筆記,做完還要整理,確實沒有要上去睡覺的意思,曾淮西總不能趕她吧?
她才是老板。
過了會兒,許輕宜出來了,手里帶著筆記本,瞥了他一眼,徑直出門,只跟曾淮西說話:“早點睡,明天繼續。”
許輕宜去按了電梯,余光看到沈硯舟走了過來,她往旁邊挪了挪。
沈硯舟雙手別進褲兜,視線落在她后腦勺上。
許輕宜進了電梯,他也跟著進去,誰都沒說話。
等許輕宜走出電梯,他也跟著往外走,跟她到門口后,不出意外的被一扇門板擋住。
不知道是不是被拒絕得次數多了,看著大門在他鼻尖一厘米的地方拍上,沈硯舟竟然自我滿足的勾了勾唇。
她還是對他氣性這么大,說明還是很在意那會兒被他甩了的事,對他要是沒有愛哪來在意是不是?
想罷覺得可以睡個好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