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會兒,沈聿橋忽然握得她緊了緊,手腕微微上臺,“抬腳,門檻。”
許輕宜眼睛完全被蒙住,所以手被他牽著的感覺會放大。
他的手確實也很寬大,瘦瘦的,掌心很薄,帶著一股子涼意,不像沈硯舟,掌心寬厚,永遠都是溫熱的。
她只能機械的跟著抬腳。
之后乘坐了電梯,又出電梯。
終于沈聿橋停下來,開門的聲音之后,她被牽著往里走。然后眼前一亮。
許輕宜適應了一下,睜開眼就看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間。
干凈、舒適,裝修精致,該有的一應俱全,電視、健身器、瑜伽凳、小花臺,陽臺的秋千椅、游戲機,還都是淡粉或者白色系。
看起來真不是讓她來受罪。
“以后就住這里,要什么都有,只是出不去。”沈聿橋說得很簡單,“想做飯就做,不想做也有人送。”
囑咐完這些,沈聿橋陪她待了一會兒就走了,走到門口回頭看她,“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訴我,或者等我下次過來。”
許輕宜現在對接下來的事是完全未知,自己在哪個小區也不知道,外面的陽光倒是好,但是窗外的景色她沒見過,所以辨別不出來位置。
她有些忐忑的問他,“那你下次什么時候過來?”
沈聿橋眼里的神色好像突然溫和了一些,“你想讓我經常來,我就常來。”
許輕宜心底怪怪的,這話說得,她巴不得他不過來,然后好找機會逃出去。
她只得笑笑,“我現在跟坐牢似的,你再不過來,多煎熬?”
沈聿橋臉色又好看了一些,至少這是她需要他。
“好。”他說:“工作的事,我會叫人幫你處理。”
屋子里陷入一片安靜。
許輕宜在房間里找了一圈,她的手機手表等等全部都被拿走了,私人物品只有身上的衣服。
房間里看起來什么都有,但是社交工具為零,電子產品不具備跟外面聯系的功能,只能在這個房間里自娛自樂。
看起來,沈聿橋這個房間應該布置了好久,否則不會這么面面俱到。
許輕宜琢磨了三個多小時,竟然都沒有能夠和外界聯系的漏洞。
走到門口看了看,貓眼外面沒人,但是她根本打不開門。
他是真周到,沒讓人在門口守著,完全不會引人懷疑。
他到底要干什么?
沈氏在接受調查,但這件事外界是看不出任何動靜的。
甚至公司內部除了最高層之外,底下的人根本沒感覺,照常上班。
沈聿橋回到公司,和平常也沒什么兩樣,該開會照樣開。
看到沈硯舟的位置空著,簡單問了句:“沈硯舟呢?”
沒人知道沈硯舟去哪了,畢竟也都管不到這個二世祖頭上,他進公司之后向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公司跟廁所一樣,偶爾露個面。
沈聿橋也沒再多問,開完會回去辦公。
許輕宜的圈子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。
曾淮西還以為她是去醫院找那個嚴重過敏的客人了,結果沈硯舟說醫院里根本沒人。
倒是沈硯舟被病人一家困住了。
這一家子不亞于土匪,張口閉口要錢,張口閉口說產品材料有毒,害死了他們的女兒。
那個女孩嚴重過敏,確實整個人全身水腫,看起來很嚴重。
沈硯舟沒空跟他們糾纏,“要多少跟我的助理談,不會賴賬,先讓我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