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舟連夜做的唯一一件事,就是把這些年沈家山的所有黑料都挖出來。
不管大小,無論是黃賭毒,還是勾結賄賂,事無巨細。
最顯眼的一個,是一次酒會后死過一個女孩,酒會上沈家山在。
沈硯舟就是故意引導這樣的案件到沈家山身上,他不是不急么?那就上人命案。
果然,天都沒亮,沈家山急了。
一個電話打到沈硯舟這里,破口就罵。
沈硯舟也沒慣著,聽了前面兩三個字后直接掛斷。
沈家山再打過來,他一遍遍的掛掉。
當然,公司他還是去的。
剛到辦公室沒一會兒,沈家山陰沉著臉氣勢洶洶的來了。
沈硯舟勾起嘴角,“改主意了嗎?沒有的話請回。”
沈家山進了辦公室,一腳踹上門,“不孝子,我好歹生了你養了你!你就這樣報答養育之恩?!”
沈硯舟根本不吃這一套。
“我說過了,可以幫你解決問題,孝順的時候你不要,這會兒說這些干什么?”
沈家山只是怕名譽被玷污,因為那個女孩的死和他沒有關系,他頂多是進過那個包廂,出事的時候他早就離開了,當年就做過不在場證明。
“你盡管用這些骯臟手段,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能耐!”沈家山冷哼。
沈硯舟抬眼看著他。
“不瞞你說,我手里真有過人命,不過是在國外。”
“也可以告訴你,如果我想,先把人弄國外再要他命其實也一點都不難,但就像你說的,好歹有血緣關系,我也沒這個必要。”
“換句話說,除了要命,我現在什么都要,你后悔也來不及了。”
接下來的一周時間,沈氏出現了公司建立以來從來沒有過的局面。
生產領域,材料供應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問題,寧愿賠償都要斷了沈氏的供應。
貿易方面,貨品一批接一批的查出問題,不是面臨銷毀就是被退回自行處理,損失已經沒辦法具體計算。
近兩年由沈聿橋主張開始拓寬的材料研究領域也出了問題,核心研發人員接連出問題,要么重病,要么意外,要么離職,明顯就是被人挖了。
早年沈家山撐起來的建設領域更是慘重,要人沒人,要料沒料,幾個大項目因為各種問題戛然而止,每停工一天都是成本。
而各大銀行雖然沒有對外聲明,但是關于沈氏的相關借貸都在借用軟措施停止合作。
像沈氏這樣的大企業,并不見得自己有多少資產儲備,最重要的資金來源其實是各大銀行的借貸,利用這些貸款,集團巧妙的周而復始不斷運轉。
貸款停一兩個還沒什么,大規模停止合作,整個集團都會面臨破產!
沈家山是真的沒有想到沈硯舟能有這么大的能耐。
這每一樣,要的無非就是錢!
他哪來那么多錢?
沈聿橋早就查過他,他的銀行賬戶窮得屁都淌不出來!
因為這無數個問題同時涌現,沈家山不得不被人帶走。
他已經涉及了金融詐騙,而且數額巨大,所以雙手是拷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