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出去,我跟沈聿橋說幾句話。”沈家山不讓孫瑾在場了。
孫瑾都不愿意多看他,當然轉身就出去了。
沈聿橋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開口說過話,這會兒也沒有要張嘴的意思。
沈家山看著他,最終認了,“我知道資料和賬本你都動過手腳。”
“我以前確實教過你,在商場上干大事,有時候不拘小節、不擇手段,雖然這個手段用在了我身上,但我確實有不能怪我,是我教的不到位。”
沈家山自嘲的笑了一下,“公司遲早是要變成你的,你其實也不必費這樣的心思。”
嘆了口氣,“罷了,你先回去吧,只要公司能好好的,就行了。”
沈家山這個年紀了,也不可能再舉報沈聿橋,否則公司一個人都沒有,真就這么垮了。
沈聿橋什么都沒說,點點頭走了。
沈家山看著他的背影,好像才反應過來,最近以來,沈聿橋和過去很不一樣。
他從小對沈聿橋非常嚴厲,幾乎一直都壓制著他,管束著他長大的。
但即便這樣,沈聿橋一直都是謙和有禮、體貼孝順的人,最近哪里變了?
似乎是……變得沉默了,也變得冷漠了,有時候連最起碼的禮節都不顧,就像剛剛。
當爹的都已經被拘押,后期多半會面臨一年左右的刑期,他竟然也沒有說些寬慰的話,或者說能把公司管理好,就這么一言不發的走了。
就好像他無論是對他這個親爹,還是對公司,都漠不關心?
沈家山想了想,又覺得自己想多了,他一直都很聽話,打理公司也非常用心,怎么可能是這樣的人。
估計是最近壓力太大了。
。
沈硯舟沒事就在公司待著,沈聿橋去哪他都一清二楚。
除了家和公司,沈聿橋只去看過沈家山。
說明許輕宜的失蹤要么和他沒關系,要么,就是他不會傷害她。
知道這一點,好歹讓人安心些。
警方那邊對過敏家屬的調查還在低調繼續,當然是沈硯舟要求的。
主要還是給沈聿橋看,讓他安心,表明警察沒盯上他。
但是周晟京盯上他了。
周晟京已經下海經商,手頭是沒有正規人手可以拿來用的,他手底下的人只能從保鏢公司出。
但這些人執行任務的時候并沒有搜查資格。
所以,周晟京跟他爹借人去了。
雖然知道許輕宜安全,但總得知道她在哪里。
沈硯舟陪他一塊兒回的家。
周司長和周太太都在,看到沈硯舟來比看到親兒子還高興。
周晟京就不樂意了,“咱倆都是一把年紀的光棍,怎么您二老見他就高興呢?他那吊兒郎當、風流不羈,難道還比我這個每天兢兢業業干事業的兒子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