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董嘆了口氣,“二少爺舉報的,還有大少爺捏造但又看起來證據充足的。”
老太太眼睛都瞪大了,要說沈硯舟,她稍微可以理解,“沈聿橋他瘋了?”
副董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,只能按照董事長的話轉述。
“孫瑾覺得是董事長害死了孫家,可能是唆使大少爺報復董事長了。現在唯一的辦法,看您能不能讓二少高抬貴手?把公司保下來?”
老太太皺起眉,“你剛剛不是還說舟二也算計他爹了?……話說回來,他們怎么惹舟二了?”
沈硯舟從小就不是個爭搶的人,不可能無緣無故這么干。
“聽聞,是一個叫許輕宜的姑娘不見了,二少覺得是董事長或者大少爺給綁了,為了逼他退出不久之后的繼承大選。”
聽到這話,老太太突然生氣,“那他們父子倆到底做沒做這缺德事?碰小許了嗎?”
如果做了,那活該舟二生氣作弄他們。
副董搖頭,“董事長說他絕對沒做,但大少爺就不清楚了。”
老太太倒是突然想起來,沈聿橋是喜歡許輕宜的。
只是后來從沒再表現過。
“舟二能有什么力氣保公司?他從小就被丟在外面,這時候讓他保?”
“董事長這么說的,只能這么做,沒別的辦法。”
老太太嘆了口氣,她這把年紀,壓根就不懂公司里的事,竟然也求到了她這里。
既然都這樣了,她只能和沈硯舟聊一聊。
知道沈硯舟不想回這里,老太太也沒叫他過來,而是自己去找她。
出門的時候,老太太給沈姨和孫瑾說的是去找自己的小伙伴玩兒,沒讓人跟著,只帶了一個司機。
中途副董也上了車,去找沈硯舟。
沈硯舟不在公司,是海濱的汽修廠。
老太太之前還真沒正經進過修理廠,只偶爾偷偷在遠處看過。
看到沈硯舟躺在門口的躺椅上,臉上蓋著帽子睡覺,估計昨晚又熬夜了。
老太太摸了摸他的手,沈硯舟突然就醒了,拿掉帽子。
看到是老太太,沈硯舟笑了一聲,“我說誰膽敢非禮我呢,您怎么突然跑這兒了。”
老太太看他眼底那血絲,是不是許輕宜不見了,他整宿整宿不睡覺的在找?
“你爸說,他絕對沒碰小許。”老太太直接道。
沈硯舟微微挑眉,看了她,“嘖,原來是給人當說客來了?”
繼而又道:“我知道,但沈聿橋動了,他們父子倆穿一條褲子,誰碰的都一樣。”
老太太皺眉,“你爸和你哥還是不一樣,你哥現在只想讓你爸死,讓公司倒閉,他大概是太信你媽媽的話了。”
“關于當年孫家的消亡,我可以說公道話,你爸絕對不會落井下石,他甚至想盡辦法要搭救,我還勸過他,不應該讓你媽扶持娘家太多,容易被拖下去。”
“你爸這個人,話不多,不會表達,也不懂怎么去愛妻子,怎么愛孩子,但他心思不壞,對你媽也是真的愛,他不會對孫家有那些邪念。”
至于孫瑾,老太太從來不多說什么,聯姻是雙方定的,兒子又喜歡,她盡量跟著喜歡。
哪怕孫瑾當時為了許政錫想盡辦法離開沈家,她也沒多說什么。
很多事,她都是能不管就不管了,沒想到現在竟然亂成了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