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現在,沈硯舟不明白他怎么又開始反常了,總不能現在才想起來拿許輕宜威脅他?
“我把她藏起來確實是想逼你,今天的機會就很好。”
沈聿橋看著他,“你退出今天的競選,繼續當你的風流浪蕩子。”
就這么簡單?
沈硯舟勾了勾唇,“公司本來你就能接手,費了這么大的勁兒把爸弄進去,還引得我也回了公司跟你爭,不像你的風格。”
沈聿橋輕輕笑了一下,“我有時候真的挺想跟你換一換,你來撐這個家,你來受他那些所謂的父愛,連夢里都在思考要怎么讓他高興,而不是成天板著臉跟你挑刺,結果那個夢就成了魘,一天又一天的纏著你。”
人跟人的情緒會傳染,沈硯舟當然知道。
許輕宜哪天要是不太高興,他一眼就能看出來,能感覺到,然后跟著抑郁。
沈家上上下下一共就他們兩個大老爺們,進進出出只有他們倆,沈家山一旦黑著臉不高興,估計沈聿橋也就抑郁了。
這樣日復一日的精神內耗,確實會讓人變瘋。
“你不喜歡你直接搬出去不見他不就好了?”沈硯舟隨口道。
沈聿橋自嘲的扯了扯唇,“我但凡有你的灑脫,也這不至于這么憋屈。”
那倒是,所以沈硯舟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今天怎么突然跟他談心來了。
“另一個條件呢?”他接著問。
“你國外資力雄厚,公司現在這樣,你的責任最大,給我恢復原樣,順便以后每年一次扶持好公司項目。”
沈硯舟聽完笑出來,這不就是讓他扶貧嗎?
那他當沈氏總裁還要干什么?每天坐著等他打錢好了。
“我是錢多,不是傻。”沈硯舟扯了扯唇,“要退出繼承人競選,還每年要給你注資,我不干脆把公司接管過來?”
劉副董昨天死心塌地的選了他,但凡今天沈聿橋當選,明天會有一幫人被他清出去,就像對自己親爹都不留情一樣。
沈聿橋也勾勾唇,“那就別想見她了。”
沈硯舟的人今天一早已經找到那個地下室了,可惜那會兒地下室已經一個人都沒有。
想必是沈聿橋已經把許輕宜轉移了。
難怪昨天沈聿橋那么胸有成竹,是因為今天要拿她當籌碼。
沈硯舟失笑,“你要真會動她,還用等到今天?”
沈聿橋也嚴肅起來,“我動爸的時候,不也眼睛都沒眨,動她怎么了?”
“就是為了今天,之前才一直不動她,我手上多的是人命,不差她這一條。”
“公司必須在我手里,所有妨礙我的人也都會清出去,我已經受夠了每天聽人指手畫腳。”
沈硯舟第一次聽他說這么冷酷直白的話,抬眼看了看他。
“你說的人命是許如文嗎?”沈硯舟直接問。
沈聿橋諷刺的冷聲,“他那條命還真不算命,死不足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