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個,沈硯舟覺得沈聿橋這人骨子深處埋葬著某種浪漫細胞。
“他在地下室外又打造了一層屏障,安裝了一整個弧形大幕,然后把每天的外界同步視頻到大屏幕上給你看。”
許輕宜覺得很震驚。
沈聿橋是怕她覺得在地下室又黑又陰,身體和心理上都不舒服?
頭一次見這么人性化的綁架犯。
關鍵是,“那我打開窗戶還能吹到風,也能曬到太陽的。”
如果只是大熒幕同步了外面的一天,她總不可能感受到陽光的溫度才對。
沈硯舟挑眉,“他前幾年組建了一個科研室的,這點東西只要他花錢,不是什么難事。”
說到底,為了讓她在地下室待得舒服,沈聿橋砸了不少錢,早早的就建好了那間屋子。
這些東西看起來周到,但沈硯舟越想越覺得后背發冷。
如果不是沈聿橋最后還存了點良心,這個房間,可能真的就是為了一輩子囚禁她的。
也不知道許輕宜哪里打動了他,讓沈聿橋改變了主意,不再是折磨她和他。
沈硯舟沒再說下去,這時候他也懶得費力氣背后再揣測重傷沈聿橋,所以再繼續說,倒顯得沈聿橋對她好得不行。
沈硯舟本來想繼續說時卿那個事的,但是也發現了她有意轉移話題,也就說了句:“不當我的女伴也行,好歹把我準備的禮服穿上,不然扔了可惜,挺貴的。”
許輕宜抬頭,看到許沉已經出來了。
然后段唯依進去了。
許沉這會兒正在用一種比較隱晦的眼神看著許輕宜。
許輕宜感覺到了,等他走近才問:“怎么了?”
許沉淡淡挑眉,搖了搖頭。
一看就有事,估計是當著沈硯舟的面不好說。
結果下一秒許沉就轉向了沈硯舟,“給我投資嗎?”
沈硯舟一臉“你看我像不像怨種”的表情看著他,“怎么個意思?”
現在怎么一個個張嘴就是錢?看他像提款機嗎。
以前他就沒有這種煩惱。
“我雖然是skg創始人,但投資都是要經過團隊決策的,我說了可不算。”這雖然是賣了點關子,但也是實話。
許沉點了點頭,“那我還是等沈聿橋出來,到時候借用他的研究團隊和研究所。”
沈硯舟微微瞇起眼。
沈聿橋這人做生意確實很有前瞻性,他那個研究所最開始組建的時候業內都覺得他跨度大。
但現在那個研究所的價值極高。
沈硯舟知道許沉在物理、化學方面的天賦,這段時間看似在監獄當閑職,但他都聽說許沉已經注冊了不少專利。
所以許沉找沈聿橋,肯定是在研究方面碰到了什么難題,正好沈聿橋那兒有辦法。
當然,沈聿橋那人不可能無條件幫他。
“說吧,他讓你借用研究所,談的是什么條件了。”
許沉:“他也想當我妹夫。”
沈硯舟:“……”
他今天就不該張嘴,不該問,沒有一句是他想聽的。
“多少錢?”沈硯舟皺著眉問。
許沉一看就是有備而來,嘴皮子一碰就是十位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