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宜在隔了一扇門的化妝間也很無語,她什么時候等不及了?
說實話,她在整個婚宴上的參與度其實不是很高,時夫人有意降低了她的出鏡率。
司儀說完之后,也就是她和時卿上去站一會兒。
沒想到也就那一會兒,會突然發生意外。
許輕宜猛一下被踹得往前摔的時候,完全不清楚臺上發生了什么,只看到往她身后看。
耳邊響起了尖利的吵嚷聲,還有痛苦的聲音。
緊接著她一把被沈硯舟抱起來,“有沒有事?”
許輕宜還懵懵懂懂的,回頭看了一眼,又被沈硯舟一把握著腦袋按進懷里,“別看!”
她沒掙扎,是因為剛剛一眼看了個大概。
沒看錯的話,時董好像被人捅刀了,領口處涌了一大片血。
也不知道那人怎么上來的,已經被伴郎團按住了。
時夫人坐在旁邊,起先是非常震驚,看到被按在地上的男人時又平靜下來。
看來丈夫在外面養的人終究是沒能按捺住,也都知道只要時卿結了婚,這個集團就是時卿的。
但是如果這個時候老頭出了事,就必須要處理遺產,只要身上流著時家的血,多多少少都能分點兒。
是這么想的吧?
婚禮被迫暫停,時董被剩下的伴郎七腳八手送往醫院,時卿和許輕宜當然必須跟過去。
許輕宜和時夫人母子倆坐一輛車,跟在救護車后面走,沈硯舟開的車。
時夫人安撫時卿,“不用緊張,就算你爸今天沒了,他們也分不了你的財產。”
時卿頓了會兒,看向時夫人,“您逼我爸寫遺囑了?”
時夫人笑笑,“什么逼不逼的,當然是他自己愿意的。”
沈硯舟從后視鏡看了時卿,又往后看,“有狗仔,攔嗎?”
時卿轉身看后面的車,想了想,“你能處理嗎?”
沈硯舟理所當然:“收費。”
“……”
車子停在醫院后門,許輕宜跟時卿下車往醫院走,沈硯舟把車倒出去,負責處理狗仔。
時董還沒從急救室出來,但急救室外已經站了好幾個人。
許輕宜不認識,但看時夫人的反應,應該是知道他們的。
一男一女,應該也是母子,男人跟剛剛捅人的長得有點像,不是哥哥就是弟弟。
女人看到時夫人就紅著眼睛咬牙切齒,“這下你滿意了?!”
時夫人風輕云淡,“這話不應該我說嗎?你們想讓他死,也成功把他捅了,得償所愿了?”
不過看得出來,女人不想讓時董真的死,估計只想讓他重傷,然后不得不立個遺囑。
可惜了,那一刀好像捅得太重、太深,護士進出了兩趟,到現在都不清楚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