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宜穿了睡衣,匆匆忙忙換了一件裙子就跟著走。
看起來他們這個婚是徹底不用繼續辦了。
時董意外來得太突然,如果沒有遺囑,可能跳出來的小三帶著孩子做個鑒定真能爭不少財產。
但是有了遺囑,就算外面的孩子是親生的,也只能看時夫人愿意給多少。
去的路上,時夫人打了電話過來,讓時卿到時候不必多說話,她會看著辦。
聽那意思,她不會讓外面的私生子把這事鬧上法庭就會打點好。
時卿突然問了沈硯舟一句:“這事跟你有關系吧?”
許輕宜心頭緊了緊。
沈硯舟倒是坦然,“算是,不用謝。”
車里變得很安靜。
他們到的時候時董已經走了,之前被拖走的母子倆又來了,女人在外面哭得歇斯底里,看起來有那么幾分真情,且不說可能真沒想要時董的命,時董一死,她那個兒子就在監獄出不來了,兩頭空,什么也沒撈著。
時夫人還是那么平靜,“但凡聽我的,拿錢走人,后半輩子安安穩穩,現在哭也來不及了,留著給你兒子哭吧。”
那女人幾乎癱軟的暈厥過去,被她兒子扶住。
時夫人叫了兩個人過來,“弄走吧,讓時董安安靜靜的走,他最討厭吵吵嚷嚷。”
喜事變成了喪事,時董在三天后發喪、入了葬。
許輕宜覺得這事兒發生得太快,她都有點反應不過來。
連續三天忙忙碌碌,第四天她累得直接起不來。
沈硯舟給她送了早餐,手伸進被子里鬧了她一會兒,看她實在困只好親了親臉頰,“那就一會兒起來吃,我去趟公司。”
沈聿橋的案子開庭了,公司有需要配合提供資料的地方,還得他授權去弄。
許輕宜在十分鐘后努力坐起來,她想去旁聽一下沈聿橋的案子來著。
看了看時間,應該來得及。
起床洗漱,簡單吃了點,許輕宜先去了一趟工作室,然后再開車去法院。
她去的那會兒,里面應該開始有幾分鐘了,所以,許輕宜下車要上臺階那幾步走得有點急。
余光里看到有人沖她迎面下來,她只是下意識的避了一下,沒想到那人會突然拉住她。
許輕宜被拽得往下掉了一個臺階,沒站穩,接著往后倒,三四個臺階的高度反身坐了回去。
孫瑾明顯也愣住了,連忙跑幾步下去,“你沒事吧?”
許輕宜看到孫瑾,驚訝了一瞬就不意外了,估計她也來旁聽,又不敢進去?
“不好意思我……可能有點急,用力過猛了。”孫瑾道著歉,想把她拉起來。
許輕宜小腹突突的疼了兩下,連帶著后腰扯著疼,她一下子沒敢動。
孫瑾保持拉她的姿勢,“怎么了?”
許輕宜勉強笑了一下,“沒事,我緩一會兒,可能閃到腰了。”
腰上那股酸酸漲漲的疼在持續。
然后感覺下身好像一小股溫熱,許輕宜只好撐著不適起來,“我沒事,可能得去個洗手間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孫瑾又拉住她,“你是要進去旁聽吧?能不能給我錄一段……”
許輕宜一手稍微扶著腰,“你可以直接進去,旁聽不讓錄視頻的。”
“許輕宜。”沈硯舟的聲音從臺階上方傳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