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宜點點頭,不算長,估計罰款挺多。
她又微微皺眉,“這么說,段唯依生寶寶的時候,他豈不是沒辦法到場?”
這么重要的事,當爸的沒法到場,豈不是一輩子的遺憾。
沈硯舟把粥喂到她唇邊,“打個申請,特殊情況能批。”
許輕宜點了點頭,那挺好了。
她努力笑了一下,“你哥從小也沒感受什么父愛母愛,自己肯定會非常疼愛小孩的,說不定直接是溺愛,想想他平時那么個人,癡漢臉捧著巴掌大的小寶寶愛不釋手就有意思……”
沈硯舟本來給她把粥遞到一半,突然把勺子放回了碗里,轉手把碗也放到了桌上,突然起身背過身就往窗戶邊走,一手插著腰,一手抵著額頭。
許輕宜這會兒心口也酸,那個畫面,放在沈硯舟身上也成立。
以沈硯舟的性格,估計更加溺愛孩子,到時候只有她當母老虎的份兒,想一想那個畫面的一家三口,許輕宜也抿了唇。
本來再過九個月就可以實現的。
她轉頭看著沈硯舟,知道他在極力忍著情緒,也沒打擾他。
幾分鐘過去,他轉過來繼續給她喂粥的時候眼睛還是紅的,可能怕她跟著情緒波動,薄唇抿得很緊一直忍著。
許輕宜喝得差不多,伸手摸了摸他的臉,強顏歡笑,“沒事的,我還年輕呢,要不下個月咱們再懷一個小寶寶?”
沈硯舟一下就繃不住了,起身把她擁過去,壓抑的吸氣聲就在她肩膀上抽著。
許輕宜難過,但又覺得酸軟溫暖,他好愛哭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終于調整好,還咳了兩聲掩飾。
然后一臉大男子主義的模樣,“下個月結婚,肯定很累,我可沒力氣跟你要寶寶。”
知道是怕她累,許輕宜笑,“我不怕累啊,又出力。”
沈硯舟終于稍微笑了笑,敲她腦袋,“安分點,好好養。”
許輕宜也乖巧的點頭,“好。”
好一會兒,不確定的問他,“真結婚?”
沈硯舟溫柔臉上微微不滿,一臉假裝威脅,“不愿意?”
許輕宜直起身湊過去親了親,“那你麻利點呢,我都等不及了。”
三天后許輕宜出院。
這個事他們來誰也沒跟周圍人說。
時卿已經聯系她了,雖然婚禮沒辦完,但是承諾了她的一定要給,有財產分割合同要她簽字。
她本來是拒絕的,時卿說:“跟咱倆的合作掛鉤的,你確定不看看?”
他還真是聰明,知道她現在把事業看得很重,輕松把她拿捏了。
沈硯舟現在很忙,但又不放心她一個人,公務基本都帶回西山別墅了,知道時卿約她出去談,干脆把時卿也約了過來。
時卿見到許輕宜的時候問了句:“生病了?”
沈硯舟跟他說,她不方便出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