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兩個“審美”是兩個概念,楊夕瓷說他的審美是實實在在的體現在畫作上。
楚妤那蝴蝶結本來就有,顯得很虛,很社交,不具備實際贊許。
有了這種下意識的比較,周晟京也稍微蹙了一下眉。
這個話題直接被揭了過去。
楊夕瓷問起來上次去婚宴酒店送畫的事情,“新人喜歡那幅畫嗎?”
那幅畫是楊夕瓷幫周晟京挑的,因為周晟京當天實在沒空。
很顯然,周晟京十分贊許楊夕瓷的審美,他直接從畫廊買下那幅畫,讓楊夕瓷送過去。
這會兒,周晟京也沒多想,說了句:“得謝謝你,周末有個店剪裁,給你留個嘗新名額?”
楊夕瓷聽完稍微猶豫了一下,最后拒絕了。
周晟京好像有點意外,“時間不方便?”
楊夕瓷笑了笑,也沒忸怩,很大方的說了句:“我聽說,你有未婚妻,一來不想讓對方誤會,二來……”
她停頓了好幾秒,眼神落在周晟京臉上,透出來的意思是很明顯的——
她怕自己喜歡上他,但這是不道德的,所以就此打住。
楊夕瓷沒再說下去,剛好一個男組員回來,她沖組員招手,“扶一下畫家,我下去。”
組員大步過去,穩穩的扶住畫架,但不知道怎么的,楊夕瓷還剩兩步落地的時候,突然腳下沒踩穩,手又有了松開的趨勢,整個人就往下翻落。
正常人誰看到這個局面都會過去,周晟京也是。
他大步邁過去,想扶一把楊夕瓷。
但男組員已經把楊夕瓷扶住了,半攬住她的腰,把她打橫接住,然后再放到地上。
楊夕瓷臉都嚇白了,她是真沒想到會摔,腿都有點軟,靠著旁邊的桌子。
男組員連忙出聲:“裙子裙子!”
裙子又染了顏料。
楊夕瓷一臉無奈的笑了笑,“沒事,回去洗吧。”
她平時很喜歡穿裙子,日常服飾就是裙裝為主,今天本來不用上手,所以也穿了裙子。
“肯定洗不掉,我賠你一條?”男組員說,“我剛剛不應該把顏料放那兒……”
楊夕瓷沖他笑笑,“沒事!”
不知道什么時候,周晟京已經走了。
楊夕瓷沖那個男生擺擺手,示意沒關系,自己去洗手間處理了一下,然后提前下班。
裙子臟了得回家換,不然穿著是真難受。
周晟京就在公司門口的車上,看著楊夕瓷皺著眉,拎著裙擺從里面出來。
但他的車沒動,也沒打算動,只是眉宇間若有所思。
楊夕瓷說知道他有了未婚妻的時候,周晟京竟然覺得哪里不舒服。
他的確是有未婚妻的,雖然只是兩家口頭這么說,雙方只是了解階段,如果不合適,隨時可以叫停,不存在任何問題。
但楚家幾乎是自己定了這件事,覺得這段聯姻一定成。
周晟京好像今天才意識到,他對楚妤,和對外面其他任何女生是一樣,平平淡淡。
但是他也沒想過叫停了解階段,他不是很在意這件事,感覺跟誰結婚都一樣,相敬如賓、相互照顧、平淡溫馨都很容易,反正他也從沒想過什么轟轟烈烈。
這東西可遇不可求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