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了,他們是跟楚錚過來的,事實弄清楚之前肯定不能亂說話。
等了沒大會兒,里面傳來響動。
丁洋回頭問:“小妤?你起來了?”
楚妤聽到“小妤”這個稱呼,渾身一哆嗦,憑空就忍不住干嘔了幾下。
她還是從丁洋這里知道那條該死的流浪狗叫小魚的。
楚妤當時拍了不少照片和視頻,小魚從活生生的一條狗,到只剩一片血肉模糊,她都拍下來了,尤其是聽著那條狗張著嘴絕望的嘶叫,拼命蜷縮自己到處躲藏,偏偏被狗剩拉著無處可藏的樣子,楚妤覺得很興奮。
但是后來丁洋把那些視頻剪輯了,把她關在房間里,嘶叫的聲音,和血肉模糊的影像在房間的四面八方投影,無限循環播放!
讓她整整看了一天!楚妤看吐了,到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惡心。
丁洋比她變態。
楚妤穿好了衣服,但是既然楚錚過來了,這是她唯一離開的機會,必須讓楚錚知道她在這里受罪。
所以出門之前楚妤把衣服領子往下扯了扯,衣服也揉得很皺,看起來就很狼狽。
她猛地打開門,直接沖了出去,生怕晚一步就被丁洋拽回去。
實際上丁洋站在那兒壓根就沒有要阻止的任何動作。
楚錚一開始沒留意,等楚妤到跟前,他一低頭,瞳孔都縮了起來。
除了一張臉,楚妤身上、手上幾乎沒有可以看的地方,到處都是淤青。
楚錚不可置信的盯向丁洋,“你對她干了什么?”
丁洋神色如常,臉上透著滿滿的無奈,“我什么都沒做,哥,她的身體是什么情況,你應該比我更清楚?”
他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看向了楚錚。
楚錚則是一頭霧水,什么叫他最清楚?
“楚妤嫁給你之后只回過一次家,我清楚什么?我今天就是來問你要人,這么長時間她都沒有回過家,我懷疑她是被你控制了人身自由,不管她的身體有沒有出現問題,這件事我不會就這樣完了!”
人都已經被打成這樣,這個婚必定是要離的,其他的權益,楚錚也會替楚妤爭取。
“等一下。”丁洋叫住楚錚。
心痛又無奈,“大哥,既然你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,我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,任由你們去告我家暴,我是不是家暴其實你們都很清楚。”
說著,丁洋看了看社區人員,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道:“我太太這里有點問題,有時候半夜突然起來就要殺我,我沒辦法,平時還好,中午我要出去上班,只能把她控制起來。”
“但是每次把她控制起來,她就精神崩潰,行為更加沒有規律,不是把家里砸了,就是自殘,她身上那些傷全是她自己到處撞撞出來的,我根本攔不住。”
說著,丁洋擼起袖子,露出一個牙印,“這是我為了阻攔她被咬了。”
牙印很深,外圈的皮肉都紅腫了,一看就沒有留余力。
社區人員皺起了眉,看向楚錚,“先生,你妹妹以前有過病史?”
楚錚眼里閃過幾分暗色,直接否決:“當然沒有!你們聽他編,現在家暴可以入刑了,他知道害怕開始找這樣蹩腳的借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