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沉一開始精神抖擻,隨著車內的溫暖入骨,凍僵的手腳緩過來,精神也開始萎靡,不知道什么時間睡過去的。
藍婪則睜開了眼睛,車子在半路接了她的私人醫生。
她抬了抬漂亮的下巴,“抽他一管血,在我到家前給我結果。”
醫生動作麻利,抽完血就下去了。
車子一路回到藍婪自己的別墅——春山居。
許沉還沒醒,藍婪讓保鏢給扛進去的。
進門時,她一邊換鞋,一邊接電話,“有傳染病么?”
對面回答說:“沒有,很健康。”
藍婪掛了電話,赤腳上樓洗浴。
許沉被放在了一樓,她洗完后下來找他。
沒想到他醒了,正坐在床邊,一手費力的撐著腦袋,一手撐著床邊,眉頭皺在一起。
看到她,許沉問:“這是哪?”
“我家。”藍婪很坦然的告訴他:“春山居十一嶺十一號,明天醒了之后可以找我算賬。”
那會兒他應該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,直到藍婪把他推倒,他眼睛里滿是問號,然后是不可置信。
藍婪是做了功課的,雖然技術欠佳,但手法不錯。
中途她抬頭看他,“明明這么享受,皺著眉頭干什么?”
第一次是藍婪在上,后來他自己主動的,不過技術不怎么樣,體力也不算太好。
但是藍婪的感覺剛剛好。
完事后她躺了會兒才回了樓上,給他交代了一下這房子他可以隨意走動,明早找他談價錢,或者長期合作。
那一晚藍婪睡得沉,第二天起來得晚了。
樓下只有保鏢姜與南的身影。
藍婪反應了會兒,確定昨晚帶了人回來,問姜與南,“人呢?”
“走了。”姜與南把早餐放好,“監控顯示您上樓一小時后他就翻墻出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
藍婪差點笑了,低估了他,還說體力不怎么樣呢,原來是留著翻墻用是嗎?
沒事,藍婪別的資本沒有,但是身邊的幾個保鏢個個都是精品。
“查查他去哪了,還有,昨晚忘了問他叫什么,也查一下是什么人。”
雖然看起來沒什么身份,但不怕君子怕野狗,萬一哪天突然瘋起來咬她一口,鬧出輿論也不好看。
本來想今早起來談談價碼的。
藍婪坐在餐桌邊,看到群里有朋友說男朋友出差太久,過得像尼姑,她腦子里浮現了昨晚到頂的某幾個瞬間,心臟竟然有點蕩漾。
她身上青了好幾處,后肩還有個地方被他給咬了個牙印,一碰就疼得要死。
藍婪想起來昨晚他在身后青澀又莽撞,情到深處突然一嘴咬她,估計也是失控了。
明明是她找他借種,突然有一種被他占了大便宜的感覺,越想越憋屈!
必須把他逮回來!
姜與南和姜凜冬辦事一直都很靠譜,沒想到逮他花了那么小幾天。
又是一個陰天,凍得藍婪不想出門,聽姜與南說找到人了,她才下樓。
藍婪沒換家居服,只是在外面裹了一層褸衣,她坐在沙發上,臉色不是太好的看著他。
兩三天不見,多了點兒憔悴,但是居然沒有胡渣,還是一張帥臉,讓她心情好了一點。
“叫什么?”藍婪問。
其實她之前去見過許輕宜了,也知道了他叫什么,就是想讓他自己說。
許沉沒有回答問題,只是問她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