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婪輕輕吸氣,想到了許沉毫不猶豫走出病房的事,扯過車鑰匙,“他又不是行李,我帶他干什么。”
藍婪不僅沒帶許沉,連一個口信都沒留下,直接走了。
別墅里就剩下他們三個大男人。
姜凜冬每天打理好別墅上上下下,姜與南處理公司事務,只有許沉無所事事,除了鍛煉,只能鍛煉。
藍婪在國外待了二十天,藍岳醒來過,但是身體很虛弱,依舊找不出病因,只能繼續在國外修養,時醒時睡。
回國的事,藍婪跟誰都沒說,除了沈硯舟。
從機場落地,她又給沈硯舟打了個電話,“你想好了沒有?我今晚要見到恒力總監,要不然你大舅哥我就不管了。”
藍婪知道許輕宜最掛心的就是許沉,偏偏沈聿橋那邊死盯著許沉不放,許沉還不愿意待沈硯舟那兒。
所以,她這里,是許沉目前最好的歸處。
她能把許沉護得嚴嚴實實的,許輕宜肯定高興,條件是沈硯舟幫藍婪把恒力那個續約拿下。
“再給你一小時,你要是不幫我呢,我只能找許輕宜告狀了,你也沒那么愛她,這么點小忙都不肯幫我。”
沈硯舟在那頭失笑,“不是我不肯幫你,你要不換一家合作呢?恒力總監沒那么好應付。”
“哦,你有好的推薦嗎?”藍婪問,“我們家很急,一幫人就等著我把恒力拿下才能閉嘴。”
要不然,她也想換啊,可惜情況不允許。
沈硯舟想了想,“我先幫你協調一下吧,今晚你先去見,其他公司我也幫你留意,不行你就換,夠意思了?”
“改天答謝你!”
藍婪掛了電話,收到了沈硯舟發過來的地址,看來恒力的總監今晚在那兒。
路上藍婪把之前的合作資料又熟悉了一遍。
談生意她其實不擔心,她應付不來的是交情和人心,爸爸以前就說她性格太直率其實不適合商界,但她又很聰明,所以就當個閑散大小姐,只在家里給爸爸出主意。
到了會所外,藍婪報了名,沈硯舟安排的人把她往里邊引。
恒力背靠國資,所以這幾年發展都很穩,不少企業都想抱他們大腿,藍婪覺得他們處事應該會很低調。
結果到了包廂,入眼一片白花花的小姐姐,藍婪都挑起了眉,這么奔放嗎?
那跟她的胃口可就對上了!
“白總監?好久不見啊,上次還說請您吃飯呢,您大忙人一直沒給我騰出時間,總算讓我碰上了!”藍婪直接坐過去。
白總監明顯一臉懵,“你是?”
“藍婪啊。”藍婪倒了杯酒,先跟他碰了一下,然后湊過去,“玩這么開心,該不會是因為我爸生病了,有人暗度陳倉請你的吧?”
白總監一秒被戳穿,神色僵了僵,然后笑,“藍小姐真會開玩笑,我今晚是跟朋友過來玩的。”
藍婪點著頭,將就著信了,“既然都碰上了,那干脆我請了!”
她說著,把姜與南叫過來,“你去掛我的賬吧,走的時候再結。”
白總監想張口說點什么,姜與南已經轉身出去了。
藍婪拿了手機,給姜與南發了個信息:【回來帶酒,給我加藥】
白總監既然和姑姑接觸過了,今晚還是姑姑想請他,那肯定不會輕易讓她如愿的,她得用點非常手段。
果然,放下手機就聽白總監低著聲跟她說:“藍小姐,今晚我朋友結賬就行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