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沉:“當然沒有。”
他什么都不是,這點自知之明,許沉心里一清二楚。
就算之前被金屋藏嬌的一個月不清楚這一點,但今晚去接她,看到那個男人的那一瞬間,許沉就很清楚他跟別人的差別。
他沒有身份,沒有背景,沒有學歷,沒有人脈,沒有社會地位,一片空白。
只有一張她可能一時新鮮的皮囊。
就算她說只是圖身體上的一時爽快,這點新鮮感很快就會過去,過去之后呢?
他會是她光鮮亮麗的人生中不好看的一筆瑕疵,所以許沉自覺配不上,這種配不上甚至讓他覺得是恥辱。
藍婪電話響了,她憋著一腔的不高興扭頭走人。
姜與南人還在局子里,車禍的對方很難纏,感覺是故意的,不知道是不是跟姑姑有關的人。
“要錢還是要什么?”藍婪不耐煩的問。
大姑這時候還想動手動腳,無非就是想鬧出一些她的丑聞,好讓恒力那邊換人談續約。
一把年紀了,這么能折騰,藍婪真是懶得奉陪這些勾心斗角。
姜與南無奈,“我說賠了,人家不要,非要告我,就想讓我留案底甚至進去蹲著。”
恒力都有自己的一套政審,藍婪這邊要是這時候出點事,確實是個把柄。
“我跟舅舅打個招呼,一會兒過去接你。”藍婪干脆的轉身去換衣服。
姜凜冬還沒回來,她不習慣一個人出門,必須帶上許沉。
“帽子,口罩。”她在門口一一吩咐,態度很淡,說完自己先去車上等。
去接姜與南的路上,藍婪給舅舅打了個電話,舅舅在警監系統,說話還是管用的,大姑多半是忘了她還有這么個舅舅。
知道她爸病倒出國,雖然是大半夜,但是藍婪到派出所的時候,舅舅已經到了,估計是夜班,穿著制服,姜與南在舅舅旁邊站著,看樣子是舅舅接出來的。
許沉看到那人身上方藍監獄的l標,眼神停留了兩秒。
他剛查到一點消息,當年出意外的事故承包方老板就在方藍監獄服刑。
藍婪跟舅舅寒暄了幾句,不敢耽誤人家上班,道了謝送舅舅先上車離開。
他們回去的時候是姜與南開車,許沉和她坐在后排。
藍婪被掃了興今晚也懶得再捉弄許沉,干脆閉上眼睛想正事。
大姑老這么動手腳挺煩人,得讓她安分點。
到了家,藍婪也是直接回房間。
姜與南叫住許沉,“你惹大小姐生氣了?”
許沉沒法回答,如果她總是想占他便宜而他不愿意這件事算的話,那就是。
姜與南皺了皺眉,干脆就給許沉派了活兒,“那明天早上就你負責大小姐早餐吧,凜冬不在,我也不會。”
許沉確實會做飯,但不清楚能不能讓藍婪看得上吃,他也沒有拒絕的余地。
藍婪第二天起得比較早,看到許沉從廚房端了早餐出來,腳步頓了頓,腳尖從客廳轉向了餐廳。
不過她的第一眼并不是桌上的早餐,而是發現許沉雖然穿了她的衣服褲子,但是沒有搭配腰帶。
裸腰。
怎么說呢,又一次刷到了她的某個性癖值——
裸著的褲腰,褲袢(pàn)很惹眼,給人一種,事兒到一半出來晃悠的曖昧感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