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沉看著她自己穿上拖鞋起身上樓,站那兒蹙了眉,直到她的身影在樓梯口消失。
第二天一早,藍婪沒有早起,而是醒了在臥室看資料。
早餐也是送到臥室吃的。
九點多,姜凜冬給她打電話:“大小姐,看車約了明天上午和下午,看您時間調整?”
藍婪合上資料,聲音也淡淡冷冷的,“取消了吧,用不上了。”
本來昨天下午是要跟許沉說這個的,想套一套他對車子的一些偏好,等過去看車后,可以給他定制。
結果鬧了那么一出,藍婪不打算繼續熱臉貼冷屁股了,晾一晾,否則氣到她自己不劃算。
十點多,藍婪起來了,不去公司,文件也看得累了,想去后院草地打球,直接把姜與南叫過去了。
姜與南看了看她,“大小姐,戴放那邊給我分享了一個鏈接,咱們目前有做貸款,或者和銀行做合作項目的打算?”
藍婪抬了抬帽檐,“沒有啊,他自己給你的?”
姜與南點頭,他也不太明白戴放的意思,所以還沒回復。
“不過我看了那上面一些政策,確實還不錯,限期也長,能到六月份。”
真有需要的時候,到時候再聯系也行。
藍婪想了想,“不到萬不得已我不太想找他,碰到了維系一下關系而已,怕給他壓力和麻煩。”
戴放可能一直覺得欠她點什么,如果她真找他,他肯定不遺余力,甚至走擦邊政策,對他的仕途反而不太好。
所以,先聯系著,讓他這股勁兒過去了再說。
“嘶,疼死了。”藍婪眉頭秀氣的皺著。
手指頭疼,一使勁兒還是影響發揮,打球的興致都沒了,真礙事。
還不如回去看個電影。
回到別墅,沒看到許沉,后院也沒人。
正好藍婪準備上樓的時候,許沉從樓上下來了。
藍婪回到自己的臥室,看到各種東西井井有條,整齊到有點像比著尺子擺出來的就知道是許沉給她把臥室收拾了。
好是好,可藍婪洗個澡出來,想找東西的時候發現找不到。
她去了二樓走廊,把許沉叫到樓梯口,“我床頭放著的名片呢?”
許沉略仰頭,“沒看到,我收拾的時候床頭沒東西。”
藍婪一蹙眉,胡說八道,“怎么可能沒東西,我昨晚回來帶回來的名片就放在床頭,你是不是隨手給我扔了?”
許沉面色淡淡,“我為什么要扔你東西?”
藍婪被他這語氣問得有點來氣了,“問你啊,誰知道是不是這久忍我忍夠了開始報復我?”
“你趕緊找,很重要。”
許沉還是站在那兒,“垃圾已經扔了。”
他的意思是,想翻垃圾也沒地方翻,估計現在都已經到垃圾處理站了。
藍婪一聽,第一反應卻是,“這是承認了?”
垃圾一扔,死無對證是吧?
許沉眉頭皺了皺,大概是不想跟她繼續狡辯,準備走。
藍婪火氣往上漲,“我話說完了么你就走?東西是你收拾的,不見了不找你找誰,你什么態度?”
“我說過了,沒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