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別墅里依舊到處都是許沉的影子。
大冬天的,后院和后山上竟然有花開了。
白梅、紅梅,鱗次櫛比,要么各個顏色各占一半,要么就是不同的顏色按照某種數列排起來,反正一眼看去就是很賞心悅目的那種漂亮。
但是這么好的景色,藍婪越看越郁悶。
“拔掉這些花,會很費勁嗎?”她突然問。
姜凜冬愣住,要拔掉嗎?有點不舍得。
且不說種得很整齊,很有新意的排列,光是能夠種活那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
反正他和姜與南以前也試過給別墅周圍弄一弄綠化,但是干什么都種不活,活了也是瘦干巴,開花結果那更是想都不用想。
這拔了多可惜?
前院也有開花的,放在小花盆里,花盆式樣一致,擺在圍墻上方延伸出去的小平臺,每天開車回來遠遠的就能在燈光下看到一圈漂亮的盆栽花。
整個春山居就屬她的這個別墅最好看。
藍婪正在糾結要不要都處理掉。
姜與南聽姜凜冬說這事的時候一臉驚愕,“為什么?”
然后一想,大概也明白是因為許沉。
姜凜冬想,“大小姐性子直爽,但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,不喜歡許沉也不至于遷怒花花草草才對。”
姜與南往周圍看了看,別墅上下也就他們兄弟倆,還壓著聲音,“大小姐這不是討厭許沉,可能正好相反。”
姜凜冬似懂非懂,反正如果大小姐真的要拔掉這些花花草草,他還真不太敢直接勸,還是得姜與南來。
姜與南就真有這個勇氣,應該說是有勇有謀。
晚上吃完飯,姜與南借著休息時間,隨便拿了個文件跟藍婪待在樓頂露臺,聊的卻不是文件的事。
“大小姐,董事長這個身體狀況目前也不好說,稀有元素中毒聽說很少有針對性的解藥,都得慢慢來,要不,您試試找別人?”
說到這里的時候,藍婪還以為姜與南說的是找別人幫忙研究用藥的事。
可姜與南接下來說的是:“戴副行長的資料我了解得也不少了,除了家世沒法選之外,他這個人的品性和智商哪都沒得說,基因絕對差不了,要是跟您生個繼承人,不得智慧和美貌并存?”
藍婪終于轉頭看向姜與南,用著一種難以描述的眼神,“你在想什么,我去跟戴放借種?”
姜與南點頭,“不挺好的?”
他直接挑明:“許沉都可以,戴放應該更可以了,他們倆同樣沒家世,唯一的區別,可能就是許沉更帥一點?”
藍婪瞪了他一眼,把他手里的文件拿了過來,“開燈,看不清。”
很顯然,她壓根就不考慮戴放這回事。
這不就是區別么?
大小姐不可能討厭許沉的。
所以,第二天,姜與南直接替姜凜冬決定,“前院和后山的花都留著吧。”
姜凜冬也沒多問,他們兄弟倆一人主外一人主內,很多事姜凜冬多半都聽姜與南的。
藍婪有那么幾天有那么點不太愛回春山居,反而比較喜歡去應酬,只要時間排得開,她都去。
也很奇怪,十次次得有八次能碰到戴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