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婪只能慢慢來,他想做什么先讓他做。
第二天晚飯,藍婪就回外婆家吃的飯。
她媽媽是卵巢癌走的,不過跟外婆家的關系一直都很好,但是出于官商的敏感性,舅舅平時很少主動跟他們來往,一般都是藍婪回這邊。
藍婪還以為舅舅作為方藍監獄的監獄長,這種事肯定直接回絕了,不讓她走后門。
沒想到突然問得很仔細。
“他家里什么情況你了解?”
藍婪點頭,“都了解過,資料也給您帶過來,您看看?”
李振民擺擺手,資料放一邊了。
“為人怎么樣?”
藍婪稍微帶了點私信,沒說許沉脾氣不好的事兒,只是說:“可能有點耿直,比我還直,很單純,真進來的話估計容易被人欺負,舅舅得幫忙看著點。”
李振民瞥了她一眼,“有那自首的魄力,也不像是會受欺負的主。”
哦,藍婪差點忘了,許沉玩自首想進方藍監獄那一套,接人的時候,舅舅也到場了的。
她尷尬的笑笑,揭過去了。
李振民嗔了她,“我是看中了他的能力,雖然是野路子且半路出世,但看他對你爸爸那個事的判斷來看,確實是有能力在。”
“監獄雖然說出來不好聽,但在里頭專心搞研究弄出來的專利反而更好走,他那樣的身份背景,也只有這條路最方便,否則比別人多奮斗四五十年也出不了頭,什么時候能配得上你?”
藍婪本來在點頭,猛地頓住。
緩緩看了李振民,“舅舅,您說什么呢。”
李振民輕哼,“你那點心思我會不知道么?”
“你爸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恢復,公司里上上下下都沒人站你這邊,你還是早點成家的好,再怎么說有個男人站旁邊,不說頂天立地,遮風擋個雨都行。”
說實話,藍婪沒想到這一層。
“我不是說說而已,舅舅接觸過他了,這人雖然悶不吭聲,但是個能抗事的,你爸爸情況不明,萬一……”
“我是說萬一真的出了事,你一個人扛不住的。”
李振民也不算是貶低許沉,但是這個人路子野是真的。
藍氏那幫人沒幾個善茬,藍婪一個女孩子,真出了事是很難擋的,他這個身份有些事又不方便出手,只有許沉這樣的人能鎮住。
“你和他談談,要錢也好,交易也好,給他一個身份,就當鎮宅了。”
藍婪笑了一下,倒是挺貼切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這一趟來得藍婪心里有點沉重,回去的一路上比較沉默。
然后打了個電話給何醫生。
“我爸的情況,是不是比我知道的要嚴重些?沒有針對性的特效藥,臟器會一直衰竭下去是嗎?”
何醫生稍微的沉默,“那是最壞的打算,但既然能找出病因,解決方法也一定會找到,大小姐不要太過焦慮……”
“我不是焦慮,是必須做好各方面打算和規劃,所以想聽一些實話。”
何醫生只能說:“目前確實是沒有特別好的藥。”
沒有很好的藥,那就是還需要經過研究,試藥,備案,上市等等很多很多個步驟,真能用到患者身上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