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沉掃了一眼她床頭那個戴放送新的玩偶,又看了一眼他送的那個,被扔在床腳。
他彎腰撿了起來,給她放到了床邊,順手又拿了個枕頭,然后開始給自己打地鋪。
藍婪都已經繼續播放了,突然又沒了興致,把手機屏幕按滅,眼神冷淡的看過去,“你要是不想跟我睡可以去樓下。”
主臥的大床睡四五個人都沒有問題,他有什么必要打地鋪?
她好歹是藍氏總裁,連結婚證都給他了,平時也一直都是她主動,這么久了他都沒一丁點的態度動搖,藍婪也是要面子的。
反正今晚不想哄著他,眼不見為凈。
許沉聽完她的話,確實把床褥又放了回去,很明顯是準備睡到一樓去。
藍婪吸了一口氣,懶得再看他了,背過身去,打開手機繼續看劇。
許沉把那個枕頭放回了她的床上。
然后藍婪看到他伸手拿了剛剛被他撿起來的抱枕。
她一蹙眉,扭頭看著他,“干什么?我的東西就算我不稀罕了,也輪不到你拿走。”
許沉不明白她哪來那么多脾氣,也沒精力和興趣去猜,只用下巴指了指床頭,“你不是有一個了?”
藍婪看了戴放送的玩偶,更好笑了,“這是別人送的,關你那個破抱枕什么事?你看它們倆有半點長得一樣的地方嗎?”
不一樣的東西,她為什么不能同時擁有?
許沉不明顯的笑了一下,“他們確實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,所以你既然喜歡那一個,就說明不可能喜歡這個……”
藍婪莫名的來火。
首先她很喜歡這個抱枕,抱著的舒適度貼合她的身體。
但今晚對著許沉她一肚子的火,對著他那張冷冰冰的臉,說不出來她很喜歡這種軟話。
“不喜歡又怎么了?”
軟不下去,藍婪干脆放下手機硬了起來,“哪怕不喜歡,我拿去了扔了那也是我的事。就像你,我就算不喜歡你,但是讓你做我老公還是做保鏢或者讓你什么都不是,都由我說了算,你根本沒有權利自己決定,明白了嗎?”
她知道他這個人有多討厭,抱枕捏在他手里,保不齊拿下去就被他直接拆了。
藍婪很想直接拿過來,可許沉站在床腳,她從床頭過去最方便的就是爬過去。
但她現在這個心情,覺得很不體面。
只能冷冷盯著他,想迫使他把東西還回來。
許沉也在看她,只是眸子里和往常一樣沒有溫度。
“你對人,一向這么不尊重么?”他突然問。
藍婪皺起眉,然后又笑了,“我不尊重你?”
“也是,我在你眼里就沒一點好,給你住春山居,給你刷副卡,給你配偶欄,讓你直接參與公司事務,除了沒有直接跟你財務透明就差把你供起來了,多不尊重你啊。”
許沉完全不疾不徐,“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。”
再多的物質,也不能改變他是什么身份地位,就如她說的,可有可無。
藍婪懶得跟他吵,今晚這情緒跟過山車一樣。
“給我放下,你出去。”她最后說了一句。
果然,許沉跟沒聽見一樣,還拿著抱枕轉身就要走。
藍婪急了,抓起手臂的玩偶丟過去,“許沉!你拿出去試試。”
許沉低頭看了腳邊滾過的玩偶。
戴放送的確實精致又高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