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凜冬詫異的看了看她,才發現她這兩天沒有關注許沉。
都說小別勝新婚,但是難的就在分開那一會兒,大小姐看起來挺喜歡許沉,突然這么平靜?
證都領了,該不會許沉這一走,差不多又該領另一個證了?
這些話姜凜冬當然是不敢隨便問的,看著她上樓了,才掏手機問姜與南什么時候回來,大小姐狀態不對,他一個人有點緊張。
藍婪回了房間,和以前一樣按部就班的進去沖個澡。
淋浴,長發散下來直接從頭開始沖,仰頭弄頭發的時候看到了之前被濕了水的插座,思緒暫停了好幾秒。
她和許沉遇見也就幾個月,認真數一數,她主動的次數好像還真挺多的。
閉上眼,繼續洗完澡,包著頭發就下樓去吃飯了。
桌上那兄弟倆默契的誰都沒提許沉,藍婪吃了個清凈的晚飯。
那天之后,一切就好像真的回到了許沉沒出息之前,就好像他這個人就沒存在過。
從他去了方藍監獄,藍婪從來沒接到過任何許沉的電話,或者收到信息。
對許輕宜他們那邊,藍婪只是輕描淡寫的說許沉又跑了。
許輕宜一直比較感激她,好像是她給了許沉一個落腳點救了他一樣,所以這事藍婪不好直說。
但是按照許沉的性子,在方藍監獄穩住腳跟,逐步往上走,甚至還沒往上走,就該來跟她斷關系了。
所以藍婪也沒急著刻意處理這事,反正許沉會比她急。
那段時間她忙起來了,想把上半年的財報弄得好看點兒。
因為太忙,爸爸那邊從原本的一周視頻探望一次且每月都飛過去,改成了半月打一個視頻,兩個月才飛過去看一次。
六月剛一過,財報應該是好看了許多,藍婪也打算提前飛過去看看老爸,何醫生卻突然來了電話,讓她不用過去了。
“什么叫探望不了?”藍婪隨口問。
何醫生欲言又止。
他當藍家的醫生很多年了,所以藍婪一下就猜到了什么。
她拿證件的手停了下來,“沒事,有什么情況麻煩你如實跟我說,我能承受。”
何醫生嘆了口氣,“董事長情況不好,現在沒法探望,如果還是沒有更好的藥,我也不好說還能堅持多久,董事長年紀大了,各項器官衰竭比預期都快……”
藍婪原本站著的,一下子全身卸力,不敢想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日子。
她一個手撐著桌面,看著桌上的護照,和旁邊的身份證。
定了定神,“我今天就過去,麻煩您想辦法讓我進去看看,我爸過去治療之后,我一直沒跟他好好聊過,很多事他都放心不下,我至少要給他一個交代,讓他安心。”
何醫生聲音都跟著酸了,“行,到時候大小姐通知我,我協調。”
掛了電話,藍婪拿起證件直接出門,下樓的時候想起來手機放桌上了,又折了回去,等到了臥室門口感覺又忘了東西,又折回去一次。
去機場的路上,姜與南問她:“這事,跟許沉說嗎?”
藍婪表情有些麻木的看著窗外,“這是我家的事,跟他有什么關系?”
他也不可能會上心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