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一瞬間,藍婪感受到了他無言的眼神里的一絲絲壓迫感。
她也跟著低頭往自己的小腹看了看,下意識的皺了皺眉,他看什么?
知道她去做早孕檢查了?
他怎么會知道這個問題藍婪沒去細想,因為看許沉這個反應,肯定是知道了,而且,好像還不太高興。
既然知道了,藍婪也不藏著掖著了,在他的視線下很自然的走過去,拿起一個抱枕坐下,“問吧,想問什么。”
許沉眉心有著沉郁,又盡可能的不讓情緒過于鋒利,“你知道我想問什么,不如你說說,為什么今天會去醫院?”
其實她內心里還是有那么點心虛的,所以藍婪略聳肩,“你不是都知道了嘛?醫院把電話打到你那兒了?”
藍婪不知道的是,并不是醫生給許沉打了電話,而是今天許沉那邊的單位有體檢。
他去檢查完男科出來,有個問題需要找醫生,體檢醫生剛好推薦了藍婪的醫生。
而許沉資料上清楚的寫著配偶是藍婪。
醫生還說這個姓氏少見不說,今天見了倆,連名字都是重復的。
知道了他們是夫妻,孕檢結果對他這個丈夫自然也沒什么好隱瞞的,何況結果顯示她沒有懷孕,醫生當場還給了許沉一些提供懷孕幾率的方法。
對許沉來說,結果是什么樣都不是首先要考慮的問題,而是她為什么會有這個行為。
“不是說好了這件事留到三年之后再談?”許沉問她。
她上次也答應得很好,那之后,確實沒有再想方設法的讓他失去控制,變得配合了。
許沉還以為她是真的同意了他對這件事的規劃。
藍婪沒出聲。
因為她壓根不同意什么三年之后,等不了。
“為什么去查。”許沉再一次問,“我們不可能有。”
藍婪實在說不出來她在每個套套上扎了洞這個事兒。
在他的眼神審視下,只能說了句:“每一種避孕方法都不是百分百的,萬一有漏網之魚呢,我已經推遲好多天了,去查一下又不奇怪。”
這話聽起來是沒什么問題,可是她說話的時候不敢看著他。
許沉就知道她在撒謊。
別墅里的空氣安靜得有點壓抑。
藍婪坐不下去了,想先上樓把衣服換了,沖個澡放松點。
她剛走了幾步,聽到許沉冷不丁的說了一句:“你如果不贊同,想分開我也不是不同意,你這樣隨隨便便找別人,知道對方底細心思么?”
藍婪僵了一下。
什么找別人?
她逐漸轉過身,有點不可置信,他以為,她給他戴了綠帽子,因為他不同意要孩子,她出去找別人了?
“你還真是夠瘋,每次都能刷新我對腦回路的認知。”藍婪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。
許沉依舊是一臉嚴肅,“你當初找我不就是。”
藍婪被說得無可辯駁。
她找上他,外人看起來確實有些隨機了。
她只得笑一聲:“那是因為你好看,但是除了你,哪個男人還能比你好看?”
藍婪夸了他一句,還以為這個事就可以這樣囫圇過去了。
但許沉思路清晰。
“那就是沒有別人。”他定定的看著她,眉頭皺了皺,“所以你為什么擔心會懷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