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?挺好啊,怎么了?”藍婪仔細的幫他修著指甲邊邊上的倒刺,“舅舅,您可能有點缺維生素,皮扎起來這么多,或者抹抹護手霜呀,舅媽沒有嗎?”
舅媽在廚房里哼了一聲:“人家不用,嫌臭!”
藍婪:“……”認真推薦:“郁美凈,兒童用的那種是淡香,很好用的。”
李振民了然的看了她一眼,“你別岔開話題。”
藍婪無奈,“我不是說了挺好的嘛?許沉對我多少是有感情的,而且最近也很遷就我,動不動就跑回來一趟,估計生怕我被人給搶走?”
李振民看著她私底下這單純樣,欣慰是欣慰,但也嘆氣。
“許沉的天賦和能力甚至有點超過我的預料,他在那邊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一年,但發展很好,你們這種半分居狀態恐怕還要很長時間。”
甚至大半輩子都得這樣。
藍婪倒是沒覺得有什么。
“他在那邊工作忙,再忙也有休息時間?休息的時候回來就好了?”
李振民欲言又止。
以許沉的能力,以后可能就不是單純忙不忙的問題,就算他不忙,空閑的時間都不一定能離開研究所。
或者,以后他很可能被調到更高一級,進了機密部門,按網上的話說,那就是上交國家了,一輩子估計都不一定見得著,有什么事都是國家派人出面處理。
偏偏,她這邊是需要人的。
李振民一開始想的是許沉一直在他手底下做事,藍婪這邊也好相處。
等她公司的事順利了,想離也就離了。
現在最怕的就是,許沉走得太高,她這個婚是想離都離不掉。
除非趁早。
雖然這么做不合適,但李振民也沒法,所以最近都心事重重,今天干脆直接問問她。
“參與機密項目的話,一年半載見不到人都有可能。”李振民說得都含蓄了。
藍婪收起指甲剪,“舅舅是想勸我及時止損?”
“先看吧,反正最近都不錯。許沉也沒跟我說起未來的規劃,上周他說臨時忙,沒回來,這周我問問他的意思。”
李振民皺了皺眉,“上周沒回來嗎?上周沒什么緊急工作啊,老鄧還說看到他在籃球場打球。”
藍婪視線拉低到自己指甲上,看了看,美甲很漂亮,沒什么可剪的。
一時間就誰也沒說話。
最后是藍婪笑了笑,“您說的事我回去想想。”
從舅舅那兒離開,藍婪自己開的車,一路不怎么專心,所以開得很慢。
許沉騙了她是一定的了。
但跟他這段時間的積極配合反差太大,所以她也不想直接給他扣帽子。
到了周五,她不提上周的事,只是給許沉打電話,問他周末怎么安排。
結果又是有急事,不清楚能不能騰出時間。
藍婪開了口:“那我過去吧,正好我這周不忙。”
電話那頭有短暫的沉默,才說:“好。”
掛了電話,藍婪安靜的坐了好一會兒。
就像許沉說的,她現在確實是摸到了一些跟許沉相處的竅門。
他說沒空回來,她嘴上說著周六自己過去,但是到了時間,藍婪并沒過去,也沒給許沉打電話說。
一直到許沉自己打電話過來問她:“公司臨時有事?”
“啊。”藍婪頓了一下,“忘了跟你說了……保鏢身體不舒服,我估計過不去了。”
許沉默了兩秒,問了句:“保鏢不舒服都要你親力親為,你什么時候這么關心保鏢身體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