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理所當然的躺了上去。
許沉并沒有說什么,順手幫她關燈,然后又習慣的想把她攬過去。
藍婪手肘曲起來,“我自己睡,別折騰了,我最近又忙又累。”
許沉說:“那就更應該靠過來。”
說是“靠過來”,但她不動,許沉就自己往她這邊挪,順勢把她攬過去,另一個手在她肩上不輕不重的捏著。
藍婪還以為,他既然這么主動,是不是會多說點什么。
結果她還是想多了,除此之外,許沉也并沒有更甚的誠意。
藍婪心底失笑,真的睡了。
只有許沉一個人睡不著。
他沒開燈,但是能大致看得出來她的臉部輪廓。
他們之間本來就身份懸殊,很多事情沒辦法設身處地,所以他不想什么都跟她說,她只會覺得“那算什么?”,到時候無非就是鬧個不愉快。
藍婪沒想到的是,許沉第二天早上沒走,晚上她下班回來,他竟然還在家?
她狐疑的看了看他。
“辭職了嗎?”
許沉摘掉圍裙,“下班早,就開車回來了。”
哦。
藍婪忍不住笑,是只有今天這么早,難道以前上的不是這個班?
說到底,他以前更多的是不想回唄,這幾天回來只是因為她又“鬧”了。
隨他吧,藍婪不信他能堅持。
沒想到這一次她還真是錯了。
許沉每天早出晚歸,早上去方藍區的時候很早,基本看不見人,但是晚上她七點多到家,基本上許沉就在,或者同一時間進門。
連續一周。
那天許沉問她,是不是應該讓王都搬出去了?
藍婪一臉不解,“她是我貼身保鏢,為什么讓他搬出去?”
“你想傳達的意思我已經收到,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,不用他再提醒我是你丈夫這事。”
藍婪聽完先是沒表情,隨后冷笑。
“你是不是誤解了我的決心?你覺得回來一周就盡了當丈夫的職責?”
“然后呢?拿這一周哄我開心完繼續去方藍,一年、兩年不歸家?等我不高興了你再出現哄一哄?”
藍婪靜靜的盯著他,“許沉,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非你不可?以為這個婚我好不容易逼你得來的,我不敢離嗎?”
哦,可能她之前的表現確實給了別人這樣的錯覺。
藍婪還是那句話:“抽空你搬走你的東西,然后去辦離婚,離婚協議我把你最早的那份,和我那份都合并過了,你應該不會有意見。”
結果一體離婚,許沉就跟聾了一樣,選擇性屏蔽。
而是沒頭沒尾的一句:“今晚做了香辣蟹。”
藍婪最討厭他這樣,捏了捏手心。
飯桌上,許沉依舊能夠對離婚的話題視而不見,認真的給她剝了蟹,淋上一點湯汁,放到她手邊,“嘗嘗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