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不讓戴放牽扯進來,藍婪只能第一時間去找了許沉,生怕戴放動作比她快。
許沉上次說過他住在白云青苑,沒記錯的話,那是她在離婚協議的給他的一套房子。
藍婪本來不想來他住的房子里,但是想來想去,其他任何地方都不方便談事情,也容易被人捕風捉影。
但她沒有要進去的意思,就在樓下的車里等著。
許沉的電話一直沒人接。
她等了快半小時,那邊終于接通了,“我在白云苑樓下,談談。”
許沉言簡意賅,“十分鐘。”
十分鐘后。
藍婪看著許沉那輛軍綠色的越野從小區外面回來的,原來他不在家。
她沒有要下車的意思,只是把車窗降下來。
許沉的車走到跟她前排平齊的位置停下,也降了車窗,就一句:“到我車上,或者我去你車上,要么上樓,你自己選。”
藍婪本來想就這么談的,她不想跟他共處一個逼仄密閉的空間。
“就這么聊,耽誤不了你幾分鐘。”她表情很淡。
剛說完,許沉卻突然升起了車窗。
藍婪皺起眉,就看著他打開車門下來,徑直走過來敲她車窗。
她警惕的看著他,“我不會讓你上車,就這么聊也挺好。”
“開門。”他目光落在她臉上。
藍婪選擇無視。
許沉不知道不是詭秘的笑了一下,“你是想試試我能不能抬手砸爛這扇車窗么?”
聽著這種流氓的發言,藍婪臉色都變了,很想罵人。
因為也想起了他們離婚之后某一天她去開一個車的時候,發現那個車玻璃被砸爛了。
當時不知道怎么回事,現在這么看,應該是破案了。
許沉看似了無意味的勾唇,卻每一寸氣息都透著霸道,“我就是流氓,你不用懷疑,你和李振民最初看上我不就因為這個。”
第一次聽到他說這種話,藍婪是下意識的皺眉。
就算舅舅是那么個意思,就算她只是想借種,但從頭到尾她從來沒有要貶低他的意思,可他現在說這話更像是用自貶來諷刺她的居心不良。
藍婪不得不把后座的車門鎖給他打開。
可許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,“就這么怕我坐副駕。”
藍婪不耐煩了,“你差不多行了,趁我還有心思跟你談。”
許沉挑眉,“你也可以走。”
他真的折回去拉開了自己的車門。
藍婪眉頭皺得更緊了,這人現在是越來越讓人討厭了。
還好,在她覺得自己拉不下面子把他叫回來的時候,許沉自己又過來了。
只不過這次手里多了一個牛皮袋。
許沉拉了一下副駕駛的車門,開了,隨即彎腰坐進去。
那會兒,藍婪才看了他手里那個袋子。
但是外皮什么都沒寫,只看得出來已經拆開過了。
許沉坐好后側首看向她,“要看看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