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上班之前我要知道誰,給哪個公司允諾了,收了什么好處。”
周三。
藍婪一大早到了公司。
倒也不用姜與南費力的去查了,第一個會議上就有董事直接跟藍婪提了這件事。
申俊德有理有據、信誓旦旦:“公司資質我都已經深入了解過了,他們公司成立以來發展也一直迅猛,不管是公司架構還是用人方針,都要比同類別企業優秀,前景不可限量,風險低,回報高……”
“申董。”藍婪打斷了他,“我想問你一句,這專利是你申請來的?還是材料在你手里?你憑什么給人承諾?”
申俊德笑笑,“藍總這話問的,研究室和藍氏是一體,一家人,這是您一直說的話。”
“專利和材料當然都是在研究室,但研究室的,不就是藍氏的么?還分什么你我,給研究室取得這么大一個合作,也是為了給在座董事多掙一分,是不是?”
其他董事都在嗯嗯啊啊的跟著附和點頭。
藍婪直接笑出來,“先前準備逼宮,現在是不分你我,直接準備搶是吧?”
“我不管你跟誰承諾了,你承諾的你解決,想要材料可以,跟我買吧,反正你申董的股權也多。”
申俊德不樂意了,“藍總,你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,說出這樣的話,合適嗎?”
合適嗎?
藍婪覺得太合適了。
她懶得多說,直接走人。
離開公司前囑咐姜與南:“相關文件一個都不簽,申俊德或者他那邊的人不管誰去接觸研究室,一律擋在外面,一個腳都不準踏進去。”
她趕在十點之前去了國電網那邊。
然而,正因為他們公司內部意見不一致,申俊德把話放出去了,電網對她的信任感降低,想深入談的欲望并不高。
藍婪待了半天,基本是沒什么進展。
晚上她氣得連晚飯都吃不下。
“這事別跟戴放提。”藍婪帶著孩子,囑咐姜與南。
姜與南點頭,又道:“明天早上可能那幫董事都要為難大小姐,保不齊兩年前的場面重演,要不,多帶兩個保鏢過去?”
藍婪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,“嗯”了一聲。
本來她不想把事情做絕的,現在看來,這些董事能削的是該削掉幾個了。
第二天,藍婪到公司的時候,在她的專用停車位旁邊看到了一輛軍綠色越野。
特地掃了一眼,不是許沉的車牌。
她自顧撇撇嘴,真是腦子出問題了,怎么什么都能以為是許沉。
今天董事們果然來得很早,藍婪可能都是最晚的那一個。
說要開董事會,一個個卻虎視眈眈的。
走到會議室門口,姜與南頓了頓,“要不,您先不進去了?”
藍婪輕哼:“躲著能解決事情?”
她推門走了進去。
會議桌上,她那個位置擺了一份文件。
關于新材料第一個項目的申請,要她簽字的。
藍婪笑了笑,“你們今天該不會是想按著我的手,讓我簽下這個字?”
她要是把這個項目讓出去,國電網那邊藍氏就徹底沒誠信了,以后寸步難行。